稽天涯凌淵劍起,看也不看馮平鍾,直接落下去,怒刃趁風勢、送餘威,劍去煞衣衛翻數里、東倒西歪如滾冬瓜、哭爹喊娘不成形狀。
馮平鍾躲過了,招式以及餘威劍勁。見到煞衣衛醜態百出,出了記靈元,礙眼的煞衣衛沒在留下,通通見了閻王去那報到了。
稽天涯眉眼一動,對他的狠戾有了重新的瞭解。月三蓉在他手底下逃命,更瞭解。兩相對,默契出招。一者攻、一者守,輪流周旋馮平鐘的人手。
馮平鐘的心性與手段相同。
他見月三蓉、稽天涯連手,耐性漸漸消磨。馮晦要求月三蓉死。他化出魔音繞耳的琴,琴似黑龍怒騰空,一舞一揚魔音幻。轉招換式的魔音起,轉瞬,不止月三蓉三人消受不起。
煞衣衛只有不斷捂住耳朵的份。
月三蓉看了眼稽天涯化出如月琴。
稽天涯手起刀掌,掌暈小丫頭帶身邊,而後戒備人周邊,不讓鼠輩來亂。
馮晦在後面,見到馮平鍾摧動魔音,心照不宣運靈元護持周身,撇嘴角看戲。
魔音來時,月三蓉手起如月琴,琴音似水柔,靈元如鳳嘯九州。唳,一聲調如驚世駭俗之響,對消繞耳的靡靡之音。靈臺清明五感皆順。
馮平鍾如魔障頻頻撥弄琴絃;靈元加持後的琴音,更帶無情與破壞,每音每律都收命。
月三蓉天清地明心如止水;更上一層樓的琴音武學半月寒光斬使出,堪堪相對。
稽天涯幾不可察的跳了跳雙眼,眼帶動容與心疼;高高在上的滄海遺珠,最終還是染上了塵埃啊。他手起劍化開頻頻魔音道:“蓉蓉,別與他硬拼,我們回滄桑樓。”
“天涯……”月三蓉回元嘆息道:“兄長如果與睿山對上,那麼我引他們去只會雪上加霜。”
他有些苦笑果真還是冰雪聰明的人,於是道:“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耗盡靈元的。不如向江湖求援吧,至少,向江湖求救可以把他們打散。”
“此地離滄桑有段距離,往日月族的人走來回動。”月三蓉奏琴不停,話語冰冷道:“我從稽仲府來,動靜不小卻沒滄桑樓的支援,兄長大抵無暇顧及。”
他看向雙頰如醉酒的人,雙眸冷靜的彷彿不擁任何的情感。於是問:“蓉蓉,你還記得金兄許姑娘離開給的蝶花調麼?她當時只為以防萬一,這回算是歪打正著,我們可以請求這對賢伉儷幫忙啊?”
月三蓉抬頭露出一閃而逝的訝異。
“怎麼了?”他無所謂的抖抖肩問:“我說錯了什麼了,好像沒有吧?”
“不。”月三蓉控制如月琴道:“你來。”
“哈,交給我吧。”稽天涯一笑坐在琴前,手起靈元對消馮平鐘的魔音,隨之面色蒼白,古怪的看眼旁邊研究蝶花調的人。
他暗念:蓉蓉的修為到了什麼地步,為何接馮平鐘的招式,只有狼狽而不會吃力?
稽天涯灑脫一笑,倒是個缺心眼的傢伙,再度全力接下魔音。
招來式往間,他越發吃力。
月三蓉回過神,只感得了這對賢伉儷最大的好處。見好友吃力,來旁邊道:“天涯,交給我吧。”
稽天涯一笑,凌淵劍劃開氣勁,擋住魔音:“蓉蓉,接下只要等金兄許姑娘到來,我們就可以正面送他們回去了。”
“嗯。”月三蓉在他說話時,已經起了蝶花調。再度與好友對視,兩人不約而同離開馮平鍾魔音範圍,不再正面相對,等待援手倒回來決一生死。
月三蓉、稽天涯帶著小丫頭漸漸偏開回滄桑樓的道路,去了深山野林,這裡向北轉,就為滄桑樓,可他們偏偏往西行。
馮晦、馮平鍾似乎明白了,他們要去哪裡,獰笑的追去。
許晚晴,金臨潼前來會合時,身後還帶了兩尾巴,那兩人為陳詬武、尤圖雄。兩人逃開了,秦紓宮的地牢之後,一者要回樊城東山再起,一者說江湖仇江湖了,必須要找許晚晴、金臨潼的麻煩。
兩人的手段可是多的不得了。他們要找人,又有什麼是不成的?因此,找上了許晚晴、金臨潼準備殺人奪妻。
許晚晴眼睜睜看著金臨潼被他們除去,蝶花調收回,給了她一絲靈元,她快速掙開束縛,一劍出後,與金臨潼前來會合。
月三蓉聞言是自己彈奏的一闕調令,救了人性命,心驚起了層冷汗,與稽天涯對視。
稽天涯宛如石化問:“誰能告訴我,君無悔在秦紓宮幹什麼,為什麼還會讓老鼠屎白眼狼離開地牢?”
他的問題一出,許晚晴、金臨潼紛紛看向月三蓉尋問答案。
月三蓉略思索回答:“馮晦從秦紓宮來追殺我與瑩莎。”
許晚晴秀氣的眉頭略動開口:“月姑娘,如此說來你也不知秦紓宮發生何事了?”
月三蓉搖頭。
“這樣不是辦法。”金臨潼沉聲道:“尤圖雄陳詬武追殺我與晚晴;月姑娘與稽公子周全馮晦主僕;我們離開此地,不可讓他們會合。”
“我不贊成。”稽天涯立刻道:“金兄許姑娘無法應對他們,分開了只會成為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