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天涯說話時,手一搭,欠抽的搭月三蓉的肩上。今晚難得犯二有人替罰,又怎麼會輕易的就讓君義奧過去?再說了,從前月三蓉什麼時候會如現在迷茫?逮著機會,自當要盡心盡力的將君義奧整一頓啊,否則,怎麼對得起這數天來,自己的擔心、著急呢?
自我安慰,難得放鬆一回!
稽天涯打的主意:今晚無論如何,都要讓君義奧光膀子離開棲月居!也正在朝這個方向走去,當然的,要走的穩,是需要支援與支撐的。這個人,為月三蓉。
因為君義奧惹毛了蓉蓉,所以他想道歉就得讓某人接受並且得到原諒!
稽天涯可謂老油條!心知肚明什麼時候該放肆,什麼時候不能胡來;能與月三蓉相交那麼久還沒有,被某個掌刑罰的人真正厭煩並且踢開、避而不見,這裡面的學問以及與某人相處之道,爐火純青!
月三蓉對他的性子,那是瞭解的十成十。三世來,都是這樣與稽天涯相處過來的,又怎麼會不明白他就是這個模樣呢?
從前,她就知,除非稽天涯想改正,否則,不會多做無謂的指點。
月三蓉為人高冷、不近人情,凡事疏離、不落世態;又怎麼會不知稽天涯是什麼人?看到那隻落在肩上的手,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無非是想找個讓君義奧沒有揍人機會的藉口。
月三蓉望著他,剛到口的與我無關改成:“天涯所言無誤!”
稽天涯眼裡的笑滿滿的溢位,隨後環視一圈道:“眾人有感我在報復君兄嘛?”
餘下的人齊搖頭,就君義奧這些時日來行的荒唐事,誰會幫他,讓他消遙法外,能整不省心的君義奧,並且還心甘情願的讓人來整,他們巴不得呢,怎麼會反對?
君義奧指著他的手,只好往回收,深遂的眼裡,帶了瀟灑,如沐春風的笑道:“稽兄,我都玩三輪了,你們還沒開始,有你這樣玩的嘛?”
稽天涯:“切,你還想不想來了,乾脆點!”
君義奧:“哪有你這樣玩的?”
稽天涯:“我怎麼了,是你投的篩子,怎麼了輸不起?”
君義奧嗓子冒煙,氣的跳腳道:“我今天就算輸到光膀子,也要將你的嘴封住,誰問?”
餘下七人相互對視,馮鶯道:“不知君公子怎麼修的天鑑術?”本想問君義奧是怎麼知曉她來滄桑樓找東西,到口想起這樣問太露骨,只好轉個彎。她除開聽玄學,閒暇時間都入次北固山的後山,漸漸往來於銀血居、後山的次數多了,碰上君義奧的時候也多,面對自來熟的君義奧,更多的為莫名的心動,以及很想突破他面目無害下的真容。
馮鶯不敢保證,自己是否對他動心,卻在有必要之時,會暫放睿山的牽絆,願意以朋友的立場,關心鮮衣怒馬的那個人!
君義奧總算遇上個不為難的問題,立刻回答:“當然是按照術法來修練啊!”
馮鶯的問題一帶而過,真心話冒險正在進行時!
稽天涯老神在在的坐月三蓉身邊,望著君義奧搖篩子,口裡不斷的道:“天靈靈地靈靈祖師爺在上,千萬別指中我!”義正言詞的說著,還雙手緊握,交叉在額頭靈光處,不斷祈禱、祝佑!
君義奧望著他,有股氣難出,如同將氣撒在篩子上,搖的越發快,篩子停下掀盅,還是指向自己。
他牙齒緊咬,望了圈周圍的人,突然之間有了揍人的衝動,特別想揍稽天涯!
稽天涯不顧場合的樂呵道:“哈哈,君兄,看來這篩子看上你了啊,接下來誰問呢?”
他有氣無力!
步夜明被竹劍推出來,微愣後才問:“不知君公子打過最多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