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乾元殿中,那個殺了統領的禁衛,是歸誰管?家中還有什麼人,在禁衛中都跟誰來往比較多?今晚是原本就應該再乾元殿值守,還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把這些都查清。”雲霖對著鍾家二郎說道。
鍾家二郎連忙帶人下去,按照雲霖的意思辦事了。
“看守酒庫的人,全都抓起來審問。還有去酒庫取酒的,開封查驗的,乾元殿為父皇倒酒的,這些人全都抓起來,細細查問。還有送到禁衛駐地的酒,為何會有蒙汗藥?從酒庫出來,一路上搬運護送的人,全數抓起來。禁軍駐地,負責接待這些將士的禁衛,也不能放過了。”雲霖扭頭看著張保,這個人是母親的心腹,辦事不錯,十分可靠。
“奴才這就去。”這些東西,都是宮中的太監來負責,張保去做最合適了。張保接了命令,也告退出去。
“東南那些叛逆,不是還有不少將領沒死的麼?給我嚴刑拷打,一定要問出背後的主使。任何有用的東西,都不能放過。”雲霖看向了陳平。這人不光是他的護衛,而且手中也有一支善於刑訊的力量。
“奴才這就去辦。”陳平也出去安排審訊了。
“天福,沈良,你們兩個拿著這份朝議記錄,將其中提議附和東南大軍進京受賞的官員找出來。然後按照名單,挨家挨戶的去給我搜,不可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如果有膽敢反抗的,就地格殺,無需回來稟報。”雲霖冷著一張臉,繼續安排著。
之所以讓沈良和天福去,是因為這兩個人機敏果敢,又是雲霖最信得過的人了。他們現在手中還有從高驪回來計程車兵兩萬多人,這些人不屬於朝中的勢力,來做這些最為妥當了。
“殿下放心,我等定然盡心盡力。”天福和沈良兩個,領命出去了。
將這些人打發出去之後,雲霖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的腦子裡在思考著,看看自己還有哪裡沒考慮到的?再細微的東西,也不能錯過。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雲霖趕忙睜開眼睛,“母親,您怎麼來了?父皇的情況怎麼樣?好些了麼?”
沈寧嫣來到雲霖的面前,含笑的看著雲霖,“好些了,雲霓的藥很有效。”剛剛她在外面聽了一陣子。雲霖思緒清晰,安排周詳,每一件事都處理的很不錯。兒子長大出息了,比起他的父親來,處事上更加鋒銳,雷厲風行。
“霖兒,母親覺得,你這樣做,是不是牽連的太廣了?這樣,會引起朝堂震盪的。”沈寧嫣試著用丈夫的思考方式來想這些問題,提出不同的看法。
雲霖搖頭,“母親,您覺得今晚的事情,還能瞞得住麼?暴徒衝擊皇城,叛軍殺入皇宮,整個京城都亂成一團了。這個時候,還能捂得住麼?此刻只有使用雷霆手段,將一些鎮壓下來,才是最可行的。朝堂震盪?父皇此刻的情形,就足以引起朝堂震盪了。”
“母親,眼下不是幾年前,父皇奪位的時候了。那時候,****只在皇宮之中,京中百姓並不知情。當時父皇心懷仁慈,不忍多造殺孽,只是誅了蕭氏一族,其餘很多與蕭家有關的人,也只處理了大奸大惡之人。如今看來,只怕是養虎遺患了。”
雖然眼下還沒有多少證據,但是雲霖心中已經多少認定了一些東西。這一次,京城南門的守衛,宮中的禁衛、太監,東南的將領,朝中的大臣,這些人都參與了進來。而能夠將這些人串聯在一起的,必然是曾經身居宮中,又跟外面勢力勾結之人。
符合這種猜想的人,很少。雲霖心中,有兩個人選,當初叛逃出大周的兩個皇子,父親的兩位兄長。只有他們,才有這個能力,能夠攪亂了整個大周朝,並且差一點兒將其顛覆。
當然了,眼下還沒有確切的證據,等到那些東南叛軍審問出結果,大概的東西,也就能清楚了。
“母親,這次的事情,我會不計任何後果,追查到底。前次我追查朝廷與東夷想勾結的事情,因為受傷中毒而耽誤了,後來那些人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大牢裡。這一次,父皇中的毒,竟然與我所中的毒極為相似。難道這其中沒有關聯麼?即便是父皇醒了,會責怪於我,我也絕對不後悔的。”
雲霖目光堅定的看著沈寧嫣,嚴肅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