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抵賴的,放心吧,說話算數。”沈昕很是志得意滿的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兩側的林子裡,一下子鑽出了好多人了。“哈哈哈,窯子你們是不用想了,到了我們虎頭寨的地盤兒,什麼東西也別想帶走。弟兄們,一起上,搶了這筆買賣,咱們今年又能好吃好喝了。”
從林子裡出來的人裡,有一個為首的男人,看樣子三十歲左右,五大三粗的樣子,一臉橫肉,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他指著沈昕等人身後的貨物道,“都他奶奶的別動,老子看好你們這批東西了。都給老子留下來,說不定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如若不然,老子讓你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沈昕看著對面,大概能有一百多人,一個個手裡都拿著兵器,貪婪的盯著自己身後的這些貨物呢。沈昕暗地裡做了個手勢,不許大家夥兒亂動。
他向前行進幾步,朝對面的匪徒拱手。“列位好漢,我等不過是行腳的商人,身後也不過是些平常的貨物,好漢們即便是拿去了,也要費心倒賣出去才行。不如這樣吧,在下這裡,還有一些銀子,諸位好漢拿錢走,將貨物給在下留下,可好?”
沈昕的語氣裡,很是恰如其分的帶了一些顫音,這讓人聽起來,就像是他已經非常害怕了,只是勉強維持鎮靜而已。
眼下並不知道這一帶的匪徒到底有多少,若是貿貿然的動手殺了這些人,就怕是打草驚蛇,讓這些匪徒再次隱匿起來。之前朝廷派人圍剿,卻是根本就沒能找到虎頭寨的老巢,沈昕這一次,主要還是摸清了虎頭寨的具體位置,以便於清剿。
身後的這些貨物,上面都塗抹了一些特殊的香料,只要這些匪徒將貨物帶走,那麼他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這些匪徒的老巢,將其一舉殲滅。
但是,演戲總得演全套,也不能一見到這些盜匪,他們就扔下東西往回跑啊?所以,沈昕才會這樣表演著。
“去你孃的吧,從你們兩日前進了這塊地界兒,我們弟兄就盯上你們了。你身後的那些夥計都說了,你這批貨物賣出去,最少能掙三四萬兩呢。哈哈,那要是連同本金,還不得十幾萬兩麼?小子,你當老子是傻子吧?”對面的人呸了一聲,根本就不同意沈昕的話。
“好漢,好漢饒命啊,這可是我們家所有的家底兒了,就指著這一批貨出手好翻身呢。好漢爺,求您了,給我們留下貨物吧。”沈昕故意的這麼說道。
“別他奶奶的廢話,趕緊扔下貨物,掉頭走人,爺爺們還能饒了你們的性命。要是你們不識時務,哼哼,今日這大山之中,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那大漢揮動著手裡的大刀,威脅沈昕道。
大漢正說呢,就聽見商隊的後面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聽這個動靜,恐怕是來了不下百人。
沈昕心下納悶兒,這是什麼人來了?自己的手下雖然一路跟著,可沒有自己的命令,這些人絕對不敢擅自出現的。那麼,著後面的是誰呢?匪徒的援兵,他們打算兩面夾擊不成?
沈昕納悶兒,對面的盜匪頭子也在納悶兒呢。他們這一單,可是請示過寨主才來的,就是他們這些人啊。難道,老大不放心,又派人來接應了?不能啊?
匪徒這邊都抬頭,看向遠處,不多時,就見到好多人騎著馬從後面趕來了。為首一人,很顯然是個女子,身穿一身紅衣,頭上包著紅色的頭巾,騎著一匹棗紅馬,就像是一團紅雲般,迅速的朝著這邊奔來。
匪徒頭子一見著女子,心中暗叫不妙,“唐寨主今日來此,不知有何指教?難道,唐寨主也是聽說有大肥羊路過,想要來分一杯羹的麼?”他一邊說,一邊做手勢,讓身後的人,悄悄地離開,跑回去報信兒去。
那紅衣女飛奔而至,來到了沈昕的身側,用力一勒韁繩。狂奔中的馬兒一下子停了下來,兩隻前蹄高高揚起,然後又落下。
“李虎,你們又想不幹好事對不對?最近你們已經攔截了好多的客商了,這次又是盯上這些人了吧?你們如此猖狂,就不怕官府得知了,派人來圍剿麼?”那女子面似寒霜,冷聲喝問道。
“呦,唐寨主,你操心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嘛,我們虎頭寨的事情,跟你們青雲寨有什麼關係?你們青雲寨有能耐,不用打家劫舍也能過日子,我們虎頭寨可不行。我們要是不打劫他們,那我們可就要餓死了呢。”這邊匪徒頭子面帶嘲笑的說道。
“唐寨主,前幾****已經攪合了我們一回了,害的我們損失了不少。怎麼?今日又來攪合?青雲寨,什麼時候成了朝廷的走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