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趙家祖宅!
“阿淵,當了十年兵,應該是個軍官了吧?連長還是營長?”
陳淵的義父趙東海看著陳淵一臉欣慰的問道,以前的稚嫩少年如今已成了錚錚鐵漢。
“嘁,連長營長算個屁,先生可比這些大了去了!”陳淵身旁的魁梧男子正要說話,就被陳淵一眼瞪的立刻閉了嘴。
趙東海頓時瞪大了眼睛:“比連長營長還大?!”
“義父,區區一點小職位,不足掛齒!”陳淵說道。
趙東海不住點頭:“我兒有出息了,有出息了……”
飯桌上,一家人看著陳淵,義父趙東海樂得合不攏嘴,義母狄秀金雙眼含淚,義妹趙子墨驚喜交加。
陳淵目光滄桑,望著義父義母班白的雙鬢,小妹激動的神色,他內心愧疚,十年未歸,未盡人子義務,也未盡到兄長的責任。
為鎮守華夏萬里河山,他不怨!
他只,愧疚!
十年前,義父送他入伍!
十年後,他肩抗三顆將星,坐鎮南境,統百萬大軍。
一聲令下,百萬雄師,瞬間便可踏遍天南地北!
然……
再歸來時,義父義母已年邁,義弟子規更是身死!
想到子規,陳淵拳頭驀地攥緊,眼中殺機一閃即逝。
三年前,他得知兄弟趙子規身陷囫圇,險些攜千軍萬馬直接殺回。
奈何,南境惡敵虎視眈眈,他為鎮國將軍,容不得他退步。
如今他以一人之力,鎮壓南境,無人再敢冒犯,他才匆匆趕來。
不曾想,當他歸來時,得到的第一個訊息,就是趙家落敗,趙子規葬身江畔的噩耗。
“淵哥,那個女人太惡毒,害我傾家蕩產,走投無路,我活不下去了!”
“淵哥,你在哪裡,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先走一步,記得,替我照顧好爸媽,還有妹妹……”
那句句遺言,如刀子般凜冽鋒利,不斷迴響。
“嘭!”
一聲巨響打斷了陳淵的思緒,大門轟然開啟,一貫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收房了,趙東海,帶著你的人趕緊滾!”為首的,是個嘴角長痔的男子。
見此趙東海一怒,看著陳淵勉強笑了笑道:“別擔心,義父去解決,你安心吃飯。”
說完趙東海就走了出去,小妹和義母狄秀金也急忙跟了出去。
為首男子手裡搖著一把摺扇,陰陽怪調道:“兩位,幾天前我就通知你們要收房了!你們怎麼還賴著不走?現在房子歸我馬家了,白紙黑字,張總親自籤的合同!”
“張姚蜜?”趙東海咬牙切齒,“這個惡毒的女人,難道害的我們還不夠慘嗎?她害死了我兒子,搶奪了我們所有的家產,她還有什麼資格賣我的老宅,我不管什麼合同,馬上給我滾!”
“嘿,趙東海你個老東西,敢罵我?你算個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成以前的大老爺呢?”馬三兒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我不跟你廢話,最後問你一遍,搬還是不搬?”
“不搬!”趙東海一跺腳,“有種,你就把我們一家人的命,留在這裡!”
“老東西,你真當我不敢?”馬三兒陰鶩的一揮手,“將他們的東西全砸了,誰敢伸手攔,就打斷誰的手,誰敢站出來,就打斷誰的腿!”
五六個彪形大漢冷笑著,揮舞著手中的棍棒。
“我看今天,誰敢動這裡一草一木!”
一道沉重如山的聲音,陡然自屋內傳來,令宅子裡的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