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雪霓依舊虛空而臥，只見他再次現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小口一張便是一口哈欠打來，趴在姜言的幾米開外便是睡著了。
黑暗，無邊的黑暗......寂靜，無邊的寂靜......
這是姜言恢復意識之後的第一感應。
此刻，恢復意識的他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奇異的地方。
這裡似乎暗無邊際，無盡的黑暗和寂靜甚至讓他產生了一個錯覺：彷彿這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不，是隻有他一個生命！
此刻，姜言的意識告訴他，他的眼睛是睜開的，身體的所有感官竟是通達無比，甚至比他入定修煉的時刻還要通達無數倍。
這種感覺，之前的他的確沒有體驗過。
他知道，這是無數修者都無比渴望的通靈之境，在這種境界之下，修煉可謂一日千里，可比尋常的數十年之功。
然而，此刻的姜言心中卻並未出現多大的欣喜。冥冥之中告訴他，這裡極不尋常，或許還會發生別的事情。
而這樣的念頭也並非空穴來風，感受著一切的虛無和幽暗，他甚至產生了一絲淡淡的恐懼。
這是一種如墜深空黑暗的無知，一股莫名的恐懼開始油然而生——無盡的孤獨和對大道的恐懼。
深空的黑暗之中，姜言終於邁開了腳步。
在他的腳步之下，也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可是，他的一步踏出，卻是實打實的，竟顯得無比的真實。
“喂，有人嗎？”姜言連著呼喊了兩句。
詭異的是，他感覺自己的聲音明明已經發出，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彷彿這個空間充滿了吸音材料一般。
“難道是真空？”姜言又想。
可是，自己胸腔的鼓動告訴他，他正在如常地呼吸。
又或者他所在的這個空間無盡的大，大到他的聲音剛剛發出就傳去了遠方，又被深空吞噬了。
姜言接連走了幾步便驚奇地發現，如此的虛空漫步竟然輕鬆無比，甚至比他修煉出的凌空之術還要輕鬆了無數倍。
在這裡，虛空漫步彷彿呼吸一樣的自然，又或是本該如此一般。
“難道，這裡零重力？”如此念頭又讓他一番內視起來。
然而，體液並未出現異常的分佈，顯然零重力的推論又要被否決了。
接著，姜言又是幾道重拳打出。
這時，他終於感應到了體內能量的流動，一道土之力從他身體當中流逝了出去。
在這裡，身體當中的細微能量流動竟顯得清晰無比，剛剛的一拳轟出，他甚至已經察覺到了絲毫之間的能量損耗。
在外界，這是無法察覺到的。
顯然，他之前所修煉的功法和法術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