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李慕白神情警惕,蘇易臣在玉蟾宮的地位並不高,復活白玉蟾這樣的大事,他們絕不可能只派一個蘇易臣前來阻止我們,更何況此前紀寒說過蘇易臣從北非請了二十多名僱傭軍,我們之前解決了五個,剩下的十多名僱傭軍肯定在玉蟾宮的某個角落等著我們。
小穿山甲上前開道,李慕白和我左右護法,紀寒殺意正濃,目露兇光,他的劍法我和李慕白都親眼目睹,雖然不知道是出自何門何派,不過劍法之神秘與高超著實讓我們震撼。
天邊放亮,雨勢漸緩,玉蟾宮內一片寂靜,三洞書院前卻依舊風雨交加,幾片落葉緩緩飄下。大雨持續如此之久,地面上早已激流湧動,李慕白突然停腳,斗笠蓑衣,又一群黑衣蒙面人以逸待勞在三洞書院前等候著我們。
紀寒上下打量,這次與玉蟾閣前的不同,身披蓑衣斗笠的一共五人,左右屋頂各一人,兩邊古木之中斜靠兩人,還有一人在離我們數米遠的石階上正襟危坐。
“茅山刺客!”
李慕白緊握羅盤,“沒想到,他們竟會請出這五個怪物來。”
我掌心御氣,一臉疑惑的向李慕白問道:“這茅山刺客很厲害嗎?”
紀寒把身後的劍箱一甩,雙手握劍,並側頭對我說道:“茅山刺客出道十年,殺人無數,在殺手界能排前三,當年臺灣與**的社團火拼,不小心誤傷了一個臺灣富豪的兒子,這個富豪重金請來了茅山刺客,一夜之間臺灣與**的兩個社團的大佬全部身首異處。”
“如果動手我們有多少勝算?”
紀寒搖了搖頭,“如果是硬拼沒有任何勝算。”
“茅山刺客一共五人,師承茅山的枯木道人,五人中數大師兄魔影功力最高,其次是鬼影,魅影屈居第三,邪影第四,煞影第五。”
石階上的斗笠人看了看李慕白,“果然蘇易臣沒能擋住你們。”
“開個價吧。”紀寒知道硬拼我們肯定不是對手,不過竟然是殺手,為的必然是求財。
“做一行就得守一行的規矩,我們既然收了別人的錢那就不能再接紀公子的賬。”
“沒關係,我不壞你們的規矩,我給錢不是為了讓你不殺我,而是要你們幫我殺一個人。”
“誰?”
“江果一。”
斗笠人沉默了許久。
“我出一千萬。”紀寒這話一出引得我與李慕白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一千萬?”房簷上的斗笠人見錢眼開,“大師兄,我們做兩年也掙不了這麼多啊。”
“沒出息,要是為了錢就壞了我們的規矩,那以後誰還敢請我們。”
石階上的斗笠人看了看古樹中的人影,“三妹說的對,錢可以不掙,但規矩不能不守。”
“說的好。”李慕白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來向石階上的斗笠人扔去,“魔影,既然要守規矩那不知道這枯木道人的免死木牌還管不管用?”
石階上的魔影接過木牌仔細看了看,“十年了,沒想到還能見到這木牌,你的命我可以不要,不過他們兩個的命得留下。”
“欺人太甚,”說罷紀寒長劍在手一躍而起,風雨中人影閃過,石階上的魔影抬眼側身,一道犀利的劍氣與他擦肩而過。
斗笠橫飛,魔影短劍在手,樹叢中的魅影袖箭暗藏,“都別動手,紀家的劍法我早想領教,今日要是你紀大公子贏了,我茅山刺客退出玉蟾宮,此後殺手界不會再有人找你們的麻煩。”
“好,一言為定。”
李慕白嘴角一笑,他收羅盤的手輕輕放下。
“你覺得紀寒能贏嗎?”
“紀家的劍法詭異,魔影師承茅山的枯木道人,要比劍可能殺手界沒人是他的對手,不過要是遇上紀寒就不好說了。”
說著只見魔影把身上的蓑衣一甩,左手短劍,右手長劍,“二十年前我的師傅枯木道人在龍虎山的鬥武場輸給了你的父親,今天我手上這長短劍已經青出於藍,你想勝我應該是不可能了。”
“有沒有可能得試過才知道。”說罷紀寒提劍而起,伶俐的劍氣劈水斬橋,配上鬼魅的步伐,數十回合下來竟然在魔影的長短劍下進退自如。
魔影雖是殺手,可對決中心靜似水,劍招毫無戾氣,反倒是紀寒,可能是年輕氣盛的原因,不少殺招之中都少了一絲冷靜與果敢。又一輪攻擊下來,魔影開始逐漸佔據了上風,長劍攻短劍守,紀寒的劍法雖然詭異可終究還是有規律可尋。
“不好,”李慕白眉心緊鎖,只見魔影左手引劍,長短開弓,紀寒雖劍招伶俐,可還是著了魔影的道,一個側身閃躲不及就被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