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瘋了？”吳容與咬牙切齒，拿起桌上電話，撥到了韓湘生的辦公室裡。
“把他調回來，他不適合執行這個任務。”
“容與，我理解你的心情，可現在臨時換帥，怕有些來不及了。”
“那也不能這樣由著讓他，把那些核心機密都洩露出去。”
韓湘生拿著電話，沉默了很久。
“容與，你覺得，他做錯了嗎？”
“難得你也，”吳容與發出一聲冷笑，“他們只是一些孩子，有的恐懼是他們的本能，他會為他說的話後悔的。”
“所以你想讓他們像五年前的那三百多人一樣，不明不白的死在渤海里？”
“他們不會死的……”
吳容與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清楚，一切都來不及了，或許他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或許他太過急功近利，或許……。
吳容與抬頭看向日曆表，他比尋常的妖怪已經多活了十年，他不知道自己的大限什麼時候就會到來，他不想留下遺憾。
“學院裡還有一些什麼人？”吳容與側頭向身邊的助理問道。
“都是一些B級的混妖，或者就是才加入學院沒有多久的。”
“有伊賀的人嗎？”
“伊賀？”助教開啟了學員系統，細緻的查詢起來。
“找到了，有三個，都是半年前加入學院的。”
吳容與眉心緊鎖，像是在做艱難的抉擇。
“開除他們的學籍，抹去他們所有的檔案。”
“這，”助教有些疑惑的看向吳容與。
“在他們沒有違反學院紀律的情況下，我們恐怕沒有這樣的權利。”
“你有，”吳容與從桌下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隨身碟，還有一瓶透明的藥劑。
“明白！”助教點了點頭，那是開啟學員管理系統的金鑰，而透明的藥劑，是一種能讓人永久遺忘一天內發生的所有事情的藥品。
吳容與從來不會讓第二個人，替他去承受責任，他一直如此，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母親，也來自伊賀。
湯若霖攙扶著虎俊，他們要完成屬於他們的任務。
“有人闖入！”
紅色的警戒訊號，讓特遣隊的所有成員，都變得緊張起來。
“自己人。”
老先生抬頭看向天空，那兩個模糊的人影，雖然蒼老，卻依舊十分熟悉。
“校長，”
“是校長。”
所有特遣隊的學員都投來了敬重的目光。
“老組長！”湯若霖有些意外，他似乎已經快忘記了，還有這樣一個老傢伙，悄無聲息的活在這個世界裡。
“古森特級戰鬥學員，林昊，前來報道。”
“林組長！”虎俊上前與他熱情相擁，“上次一別，已經十九年了吧。”
“是呀，”林昊有些感慨看向身後的學員們，“我今年76，第三次帶隊了，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你永遠是我們的老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