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渠殤看著這個悲傷的男人,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林軒,他也並不想安慰。那就讓他這樣走著吧,渠殤心想,那麼長時間,他應該讓自己反省反省,或許他太心急了,心急到想一分鐘就完成所有的事情。
“我說你是不是傻,這樣下去,你會生病的?”
林軒回頭,醉眼朦朧間,他似乎又見到了朝海幸子。林軒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怎麼還不理人呢。”
直到朝海幸子用雨傘擋住林軒頭頂上的雨水,他才恍然驚醒,原來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朝海幸子真的站在他的身邊。
“你,”林軒突然有些語塞,“你怎麼會這裡。”
“剛剛有店裡的夥計給我打電話,說你在他們的酒吧喝了足足一瓶的格蘭威特。”
“哪是你的店啊?”
林軒撓了撓頭,他看上你有些痛苦。
“奈良的酒吧,都被我包了,你不清楚嗎?”
林軒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個勁的頻頻點頭。
“對,我想起來了,為了你的爺爺,他老人家也喜歡格蘭威特嘛。”
朝海幸子攙扶著林軒,小聲的說道:“傻瓜,我是為了你。”
大雨下的更大,雨傘被大風吹走,朝海幸子看向林軒,他們在雨中對視。
“可能是颱風來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林軒一把抓過朝海幸子,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豆大的雨滴打在臉上,林軒醉的失去了意識,又清醒的彷彿從來沒有喝醉。
朝海幸子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葉恆就在不遠處看著她,他們之間的關係,複雜的說不出一個對錯,葉恆沒有權利責怪朝海幸子,朝海幸子也沒有理由拒絕林軒,他們心底都有著屬於自己的規則。
“謝謝。”
林軒突然鬆開了朝海幸子,大雨打在他們的臉上,誰也看不清誰是否真的落淚,只是黑色的羽翼閃過,林軒消失在了大雨中。
朝海幸子站立了很久,那是他們在奈良最後一次相遇,林軒找到楚凡他們已經是大雨過後的事情了。
兩邊的林木很高,到處都是參天大樹,和尚放走了大鳥,已經幾十年沒有放它出去遊玩了。“這裡就是沙之國嗎?”
雲霄四處看著,奔走了一天一夜,他們已經來到了蠻古邊境。
“安夏,你不是和沙之國的王子認識嗎?讓他安排我們去吃點好的。”
和尚端著酒壺,他靠在一棵大樹上。
“我們現在這種身份,怕是不方便去打擾人家。”
“怕什麼,大荒馬上就要亂了,沙之國地處邊境,沒人會在意這些事情。”
雲霄疑惑的四處看了一圈,然後問道:“不是沙之國嗎?我看這裡鬱鬱蔥蔥的,不像有沙的樣子啊。”
“沙之國,那是很久以前起的名字了。”和尚喝了一口酒,“當初的大荒有很多的沙漠,現在好多了,連沙之國都見不得沙了。”
和尚突然變得有些傷感。
“對呀,沙之國都沒有沙了,可惜某人的毒禁,依舊長不出一株草來。”
安夏看著和尚捂著嘴偷笑,雲霄也笑著低下頭來。
“你們就笑吧,若不是為了你們,我把白澤聖水帶回毒禁,不出一年,必能改變那裡的土壤。”
安夏將信將疑的看著和尚,然後又扭頭看向雲霄。
“所以,我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雲霄看著和尚問。
“等,”
“等?等什麼?”
和尚看向天空,“等風沙日,看著天應該就是這兩日的問題了。”
安夏點了點頭,他們三人繼續向蠻古邊境靠攏,不知走了多久,森林變荒漠,溪流變沙河。
“我記得這附近應該有一座小鎮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