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早上的三個人,此刻已飢腸轆轆,寒冬將至的白日,太陽不再如以往一樣火辣。乾燥的天氣裡,每一輛行駛過的汽車,都捲起厚重的煙塵。
在馬路的對面,是一家老牌的早餐館,來來往往的上班族進進出出,日式早餐喜歡吃拌飯,但林軒和紀寒卻選擇了玉燒子。
“甜味的雞蛋卷。”
林軒咬了一口,沒有找到包子與豆漿,讓他這個地道的昌臨人有些不適。
相比林軒,紀寒要好很多,他曾經在日本有過四年的求學經驗,對於玉燒子的味道,他個人表示十分喜歡。
“昨天夜裡,隔壁的井上次郎一晚上沒有回家,我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家門口站滿了人,說是意外出車禍死了。”
正在整理玉燒子的大姐看了一眼說話的男人,黑色的西裝,配上他不知是中分還是四六分的髮型,油膩的像是上世紀的大叔一樣。
“今天是高松冢大祭,我看井上次郎,根本不是什麼車禍,一定是加入了幫派,被人殺死了。”大姐頓了頓,然後一個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年頭,做什麼都好,就是不能和幫會扯上邊。”
林軒抬頭看了一眼紀寒和李慕白。
他們的下一站就是高松冢,李慕白低頭看了看時間。
“朝海幸子的婚禮應該要結束了,我們是不是該去高松冢了。”
紀寒起身麻利的付了早餐費,三個人出了早餐館,然後打了一輛計程車,他們並不精通日文,只有紀寒能勉強的與司機交流幾句。
“我們要去飛鳥公園嗎?”
紀寒搖了搖頭,“高松冢大祭只是象徵性的代名詞,他們每次舉行大祭,都會選擇商業中心,或者星級酒店裡的頂級會場。”
林軒有些疑惑的看向李慕白。
“難道高松冢大祭,不在高松冢舉行?”
“當然不在,高松冢怎麼說也是文化遺產保護區,那麼多幫派的人,也容納不下啊。”
“那我們現在是去哪?”
“一家五星級酒店,”說著紀寒拿出了高松冢大祭的邀請函,精緻的封面是一把看上去很別緻的***,在日本這象徵著力量和權貴。
車輛行駛過喧鬧的街道,路邊的電視上還在播報著昨天夜裡發生在警察局的槍殺案。
通緝源治的訊息到處都是,人們議論紛紛,一個喪心病狂到能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的暴徒,在他們看來是無法理解也無法容忍的。
“原島酒店到了。”
紀寒付了打車的費用,然後拿著請柬向酒店走去。這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雖然不是奈良最好的酒店,但這種級別的酒店,通常都有可以容納幾百甚至上千人的會場。
從酒店門口進去,林軒就被眼前的陣仗驚到了。到處都是身穿黑色禮服的打手,他們有的三三兩兩,有的十多二十人聚在一起。
突然一個依賀派的弟子從二樓的走廊上下來,他的裝扮和其他人不同,這是依賀派的標誌性特徵,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他是依賀派的人。
“紀公子,我大師兄在六樓的會議室等著幾位呢。”
紀寒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跟著他走進了電梯裡。
“今天來了很多人嗎。”
“是呀,比往年的都要熱鬧,可能是今年光谷家也參與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