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春雨停馬車過來了,身旁還跟著劉瀛的隨身侍從,一個模樣清秀透著一股憨厚氣息的少年,名字叫阿壽。
春雨很是氣憤道:“我說了你們的馬在發情,離我家的馬遠一點兒,怎麼就不聽呢。”
阿壽老老實實的應著,“是……是,春雨姐姐,我錯了。”
春雨哼了一聲,然後來到葉清晏的身邊,瞧著那個陳公子,再看看她家主子被攔著路,還有其他看戲的食客,明白了。
面上露出比陳公子還傲慢的神色,走到陳公子面前,口氣也更橫,“這位公子,您丫啥意思啊,攔著我家公子的去路,不讓吃飯還是怎麼地?知不知道我家公子,和京兆尹大人關係好,小心得罪了貴人,以後在京城的地頭上沒法混。”
其實春雨張口想要說丞相的,但是丞相的位置就太高了,夠不到地皮上的事,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的,而地皮上最大的現管就是京兆尹了。這些個行商做買賣的,地坡流氓混子們哪個不怕。
陳公子也被春雨的囂張勁兒鎮住了,“京兆尹?”再看看葉清晏那一身的狐裘……千金裘,直千金,便是說的狐裘,特別是小公子身上穿的,一看就是最好的極品,說不定真的認識京兆尹。
能在京城混的人,都不傻。陳公子眼珠子溜溜一轉,就立刻要走。
而掌櫃忙著做生意,見陳公子要走,也不太想和他計較,否則這一天的生意就甭想好做了,只道以後再不讓這個人進門了。
但是春雨又叫住了陳公子,“喂,影響我家公子胃口,就想這麼走了嗎?”
葉清晏悄悄扯一下春雨,“行了,咱們進雅間兒。”
“成,看我家公子的面上這次就算了,以後鬧事兒記得挑著點兒人,京城裡就這富人街區十有八九都是貴人。一板磚下來,砸十個有九個都和當官的沾親帶故,別給自己和自己家人找不自在。”春雨又衝著陳公子的背影喊了兩句。
整個大堂的食客都不看陳公子了,都瞅著春雨,甚至還有覺得春雨說的話有道理的,連連點頭。
劉瀛也饒有興趣的看著春雨,至於阿壽那滿眼都是欽佩。
春雨也發現了所有人都在看她,咳嗽一聲,然後抬手摸摸臉,發現人皮面具貼的好好的,才道:“讓大家見笑了,不好意思,本人平時也是挺知書達理的,就是看不慣這這種欺軟怕硬的渣人,來一個收拾一個,來兩個收拾一雙。”
“好,姑娘好膽色。”有人竟然站起來叫好。
春雨忙拱手回道:“過獎過獎。”
葉清晏:“……”一把撈了她的衣領子,“你還人來瘋了,吃飯。”
到了包間,春雨就忙活著拿帕子擦桌子擦凳子,都快要把酒樓的桌凳擦一層漆皮了,才請葉清晏坐下。
一旁的阿壽也想學著春雨的樣子伺候劉瀛,但是他家主子,早就已經不拘小節的坐好了。
葉清晏有些好奇,“春雨,你認識京兆尹嗎?”
春雨痛快的搖頭,“不認識,連京兆尹叫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就敢說啊。萬一我也不認識怎麼辦?”
“公子認識吧,您不是去京兆尹查過什麼失蹤人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