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忙扶著她坐好了,“其實,奴婢和癸的事,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娘娘不用為奴婢打抱不平。而且,這段感情裡,並沒有誰欠誰,這個過程,奴婢和癸都是用真心在對待對方就行了。沒有對錯輸贏,可能就是……情深緣淺吧。”
葉清晏聽罷,很是愕然的看著春雨,“沒想到,你倒是比本宮這個旁觀者還要清醒了。”
“所以,娘娘以後不用擔心奴婢,奴婢真的已經沒事了。從楚國回京城這一路,足足一個月,奴婢該哭的也都已經哭夠了,傷情也傷透了,現在都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就好。”葉清晏嘆了口氣,然後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麻煩了。”
“什麼麻煩了娘娘?”
“麗婉儀的事忘了和陛下說了。”但是眼下兩個人不歡而散,還怎麼談?
春雨眸光一亮,“要不娘娘去問問太后的意思?讓太后和陛下說一聲?”
“對,太后的話比本宮還好使。再去一趟未央宮吧,順便吃一頓午膳。”葉清晏說話就起了身。
等她們二人匆匆到了未央宮,卻聽到殿內傳出蕭長綦和皇太后的說笑聲。
葉清晏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至於春雨也愣住,沒想到陛下也來了這邊,這下可撞上了,“娘娘……”
“走吧。”葉清晏返身就要再回去。
但是已經有宮人進去稟報了。
且那說笑聲已經停下。
葉清晏無法,只能帶著春雨進去。
蕭長綦坐在皇太后的下首,面上帶著淡然笑意,看不出任何不悅。彷彿他和葉清晏不曾在坤元宮有過沖突不快。
葉清晏行了禮,“臣妾參見母后,陛下。”
“快免了。”皇太后很是樂呵,“這才剛走一會兒,怎麼又回來了?”
“是這樣的。”葉清晏忽略到蕭長綦的目光……唉!她也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幹嘛允麗婉儀一個生辰禮,結果她快要跑斷腿了。
“明兒就是麗婉儀的生辰了。鑑於麗婉儀在宮裡這幾年的表現,沒有什麼過錯,自己宮裡的宮務也處理的清晰明瞭,臣妾就想著賜她一個恩典。聽聞她很思念母親,而臣妾馬上也要做母親了,心裡就難免生出憐惜,想著能不能賜她回一趟母族?”
“哦?”皇太后有些意外,然後看看蕭長綦。麗婉儀是蕭長綦的妃子,要不要恩准她回母族過生辰,也是要他點頭的。
其實賞賜后妃出宮歸母族探親,每朝每代都有,並未多稀罕的事,但是這恩典要是下了,可就代表著陛下親信此族,也是妃嬪的莫大榮光。
蕭長綦自葉清晏進來,就一直看著她,至於麗婉儀的事,他也早有耳聞。之前去書房找她,就是想要跟她說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