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梟緋紅的唇瓣,邪肆勾起,“你說呢。”
葉清晏微汗:“……反正,反正徒兒不相信他會和其他女人亂來。”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師父說的對,還是你認為的對。”
“如果如徒兒所信任,他沒有背叛徒兒呢?”
“若如你所想,師父便同意你繼續留在他身邊。如果如為師所料,他另有新歡了,你就跟師父走。”
“……好!徒兒就和師父賭這一局。”不賭也不行吧,她這個師父她還是有些瞭解的,如果不隨他的意願,能整死你。
“你必輸無疑。”
“可不見得。”
“走吧。”
“去哪兒?”
“找你另一個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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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五年的除夕守歲,蕭長綦抱著一個小人兒,在長樂宮渡過了他生命中最為難熬的一年,妻子失蹤了,娘也死了,還好有一個兒子陪著,不然也忒悽慘了些。
“元二,你說你母后去哪兒了?”蕭長綦捏捏元二胖嘟嘟的小臉,聞著從炭爐裡飄出來的烤地瓜的香味,她最喜歡守著熱乎乎的爐子烤這個吃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所在的地方,能不能吃的到。
元二穿著一身明黃色的新衣服,興奮的舞動著小胳膊小腿兒。
“是不是去找大娃兒了?還是讓她察覺到了試探吧。”蕭長綦從懷中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珠,沒有任何裂紋兒完美無瑕。葉清晏的身上也帶著一個這樣的珠子。
此珠是玉髓珠,一座玉礦才得一對,常戴著可辟邪養神,遇到生死關頭,會玉碎示警。且是一個珠碎,另一個也不會苟全,同會碎裂相隨。
曾經明伯送給葉清晏一對,葉清晏給了蕭長綦一個,她帶了一個。後來葉清晏陷入冰宮中一時氣絕,蕭長綦手裡的珠子碎了……之後,他就命人四處尋這種玉髓珠,這幾年也尋到了兩對。但不知怎的被葉清晏弄丟了一對,最後就剩下這一對了。前段日子,葉清晏離開皇宮去楚國,讓他很是擔心。後來她回來後,他就讓戴上了這最後一對玉髓珠的其中一個。
眼下他著實慶幸,他強迫她帶上了玉髓珠,起碼他知道,她此刻是安全的。
元二很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看到蕭長綦手中的玉髓珠,伸手就要。蕭長綦一般對他都是有求必應,但這個玉髓珠,沒有給他。
“元二乖,等母后回來,父皇再給你。”
“呀呀~”元二不幹,還是想要。
無奈,蕭長綦取了他腰間的御龍佩,給他拿著玩兒。
有了亮晶晶的東西,元二就又開心了。
“陛下,徐嬤嬤來了,說是太子殿下該歇了。”宮程瞧著抱著兒子不撒手的皇帝陛下。
蕭長綦低頭瞧著懷裡精神頭十足的小人兒,“讓她先在偏殿候著吧。”
“是,陛下。”宮程退下了。
徐嬤嬤正擔心的看著殿內。她自生了自己的孩子後,一天都沒有餵養過,便進了宮裡。她的第一口奶是給太子殿下喝的,心裡也暗暗的把太子殿下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每天照顧著,更是日漸情厚。眼下到了太子吃夜奶睡覺的時候,平時都有宮人送,這次等了小半個時辰都沒送來,她就自己過來了。
見宮程從殿內出來,問道:“太子殿下呢?”
宮程看看殿內的父子倆,朝遠處走了走,“徐嬤嬤先去偏殿候著吧,陛下應該是想要和小殿下一起守歲,為咱們燕朝祈福。”
“是,宮總管。”徐嬤嬤應道。守歲確實是大事,而能和皇帝陛下一起守歲,也是太子殿下的福分。
“徐嬤嬤在宮裡也有八個月了吧?”宮總管問道。
徐嬤嬤笑了下,回道:“是啊,太子殿下多大,奴婢就進宮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