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澤的身體瞬間僵硬,臉龐、耳朵連同脖頸,都紅成了一片……還從來沒有男人,抱、抱過她。
瞧著她的模樣,葉弘博的心尖兒像有什麼東西搔過。
一手緊緊的摟著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手強勢的抬起她的下巴,水漾的眼眸,白瓷般的肌膚透出胭脂色澤,花瓣一樣的紅唇,微微張著,任君採擷般的誘人。
葉弘博快三十了,其實很少與女子親近的,即便是十七八歲年少輕狂的年紀,他也是嗜愛讀書,從來未將女色之事放在心上。
但是,他雖不好女色,亦是尋常男子,在一些風月場所應酬時,也難免動情,可他也從不放縱自己,他本心更向往的是那種天作之合,而非發洩濫欲。
輕澤桃尖兒一樣精緻的下巴被葉弘博鉗制著,望著他斜飛入鬢的長眉,清亮溫潤的黑眸,高挺的鼻子……呼吸間是他身上的書卷墨香,還有一絲淡淡的沉香,心底一片翕動輕顫。
十年前的輕府,從他把她從樹上救下來後,他就在她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再見到他時,那枚種子,竟然開始悄悄的紮根……直到皇后娘娘說要把她和他促成一對時,那枚開始紮根的種子,破土而出!
此時此刻,那株幼苗,已然長成了參天大樹,她不能沒有他。
溫熱的唇慢慢低了下來,她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甘露降臨……
“大少爺,馬車準備好了。”小廝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那馬上就要被觸碰的紅唇,猶如受驚的小鹿,迅速的逃離了。
“你,你先回府裡看看吧。奴婢……奴婢打掃房間。”話音兒輕輕顫抖著,鼻息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她的身體在不能遏制的變熱,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
瞧著她羞窘的模樣,葉弘博壓抑住自己身體裡已經洶湧的情||潮,黑眸流露出瀲灩異彩,輕緩沙啞的嗓音道:“我會等到洞房花燭的。”
霎時,輕澤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他……他在說什麼!?
“還有,不用打掃了,否則我要請工匠再給桌椅刷一遍漆色了。”含笑寵溺的聲音。
輕澤已經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哪……哪有。”
“我去去就回,等我。”葉弘博對輕澤道。
“……嗯。”輕澤應著。
葉弘博抬手把她耳邊一縷亂髮攏到了耳後,摸了下她熱的滾燙的耳廓,“我不會讓你久等的。”
輕澤恨不得把頭縮脖子裡藏起來,真是太丟了,她的臉肯定紅成了紅燈籠。
……
葉清晏從蕭長綦那裡知道了葉弘佑傷重不治要回來,所以聽說他回到葉府,也並不奇怪。
但在知道葉弘博顧念手足之情,把她送給他治療臂傷的丹藥,給了葉弘佑吃後,嘆了口氣,應了那句——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
“春雨,你說本宮要是跟叔父、嬸母說,放棄葉弘佑,葉府能繁榮昌盛百年,他們會答應嗎?”葉清晏端著一杯燙口的熱茶問道。
春雨十分肯定的點頭,“如果是奴婢的話,奴婢肯定同意。留著葉弘佑那個大禍害,還不知道多少人倒黴遭罪呢。還有,大少爺的婚事一直不順利,說不定和二少爺也有關係。”
“這個倒是沒什麼關係,純粹是大哥沒這個心思。只是葉弘佑確實不是個好的,唉!算了,先靜觀其變吧。”葉清晏放下手裡的茶盞,拿起一封明朧月的信。
信,看一封少一封,她有時候拿起來還會再放回去,就是因為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