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睡著後,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夢到了和蕭長綦在東荒林的經歷,蕭長綦為她擋了毒箭,甚至為了她而跳入了沙人洞中……她心痛到窒息,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
蕭長綦坐在臨窗的暖閣裡,批閱奏章。
突然聽到葉清晏的慘叫,嚇得手裡的硃筆直接沒抓穩,‘骨碌碌~’筆桿子滾落一旁,而沒有寫完的字,也糊成了一團赤墨。
“姣姣怎麼了?”丟下奏章,匆匆奔至榻前看葉清晏。
葉清晏睜開眼,一時間也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在東荒林,起身就抱住了他。
緊緊的摟著活生生的蕭長綦,觸碰著他身上的溫度,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我再也不任性了,會乖乖的呆在宮裡,你不要離開我和孩子,好不好……我們不能沒有你。”
顯然她是做惡夢了,雖然他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但是她此刻的情緒很不正常。
“姣姣你醒醒,朕一直都在這裡,沒有離開過你和元二,你剛才在做噩夢。”蕭長綦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希望她能平靜下來。
但是葉清晏卻根本就平靜不下來,那段噩夢般的經歷,印在了她的骨子裡,每每想起,都身心顫慄,驚恐不已。
她鬆開了蕭長綦的懷抱,撕扯著他的衣服,“傷,你受傷了,我給你看傷,我醫術還是可以的。”
蕭長綦阻止她的動作,“姣姣,你醒醒。”
“為什麼……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葉清晏忽然又想起來離霜,“玄女教聖女,你喜歡她是不是?”
“沒有。”蕭長綦否道:“朕只是和她聊一聊江湖上的事。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男女之間沒有恁多教條規矩,只要不越大防底線即可。便是姣姣和姬月做生意,和白梟天南地北的跑,也是一樣的。”
葉清晏皺眉,“那你為何一夜沒有回來?”
“離霜都快被你殺死了,朕當然要盡力救他。玄女教的現任教主,其實是朕師父的心上人。離霜甚至很可能是師父的女兒,所以不能讓她死在這裡。否則你得罪的就是兩個門派,便是朕能壓住唐門,玄女教決定不會善罷甘休。朕不會讓你落入那等危險之境。”
“你師父的女兒?”葉清晏愣住了,還有這層關係嗎?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不是和邵青有親嗎?”
“對,玄女教的現任掌門,是邵青的表姑。”
“……好亂。”葉清晏徹底被蕭長綦的話,搞暈了,倒是也從噩夢的情緒裡緩了過來。
“那她為什麼對著你的耳朵吹氣?”這個才是關鍵,敢惦記她的男人,死有餘辜!
蕭長綦:“……或許她是認錯人了。”
“哼,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你給過那個女人曖昧的暗示。”
“朕真的沒有。”蕭長綦只覺冤枉。他雖然是皇帝,但是也曾是江湖俠客,對那片自由地是掩藏在心底的嚮往。看到了江湖人,自然就想要交談一番,跟男女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