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別急,奴婢瞧著沒什麼事。就算是見一面陛下,應該也沒什麼吧?”輕澤並不太清楚葉敬寧的事兒,在她看來好像也沒什麼。
葉清晏嘆了口氣,確實在外人看來都沒什麼,就是歐陽純知道了,瞧著也沒多心,滿腦袋都是這個未婚妻的安危。
蕭長綦他們是巡視河道,正好經過畫舫,所以上來看看太后。
看完太后,就下了畫舫。又乘快舟上岸。
臨走時,還回頭朝葉清晏望來。
葉清晏抬手跟他打了個招呼。
蕭長綦莞爾。
對於蕭長綦來說,葉敬寧無論做了什麼,都是葉清晏的堂妹,該怎麼處置,都是葉清晏的事。他不會插手,也不會表態,除非她求他幫忙。
而他這麼做,對葉清晏來說是最好的了。
一個聰明男人,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什麼時候旁觀便好,哪怕再有意見也不吭聲。
葉清晏對輕澤道:“去把本宮的嬸母請來。”
輕澤應道:“是。”
沒一會兒葉氏就來了,臉色帶著一絲惶意。見到葉清晏就跪下了,“妾身叩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嬸母免禮。”葉清晏親手扶起她,看著她慚愧又緊張的面色,把手裡兩顆核桃仁兒給葉氏,“嬸母嚐嚐,今年新桃仁兒。”
葉氏接過核桃仁兒,愈發慚愧道:“娘娘,妾身教女無方,願受責罰。”
葉清晏道:“本宮這裡沒事。只是她再這麼下去,恐怕會給葉府招來麻煩。”
這話,說的很是慎重。確實對她來說,她再是蹦躂,都無所謂,她就是看看戲,戲落連個好都欠奉給她。
但是對於葉府來說,就是大麻煩了。
葉氏眼裡溢位淚花子,一把辛酸,“妾身自認這一輩子,也沒有造過孽,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女兒。還有弘佑,也是個討債的。”
葉清晏示意輕澤,遞給葉氏一方錦帕。
“嬸母,二哥的事,我有問過陛下。其實陛下也有心幫二哥只是……唉!”
“弘佑怎麼了?”自打發配薊州以後,葉弘佑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往府裡送信,一兩句敷衍的問安,再就是要銀子。葉氏也心軟,終歸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裡忍心真就不管這個孩子了,總會捎銀子過去。
葉清晏嘆道:“二哥在那邊不好好服役,殺了人。”
“什麼?”葉氏雙|腿一軟,差點兒跪地上。
葉清晏及時撈了她一把,才不至於摔倒,“一共四條人命,前三條,是犯人,還好解決,第四條是獄卒。偏偏這個獄卒也是有背景的,他是薊州知府的親小舅子,薊州知府知道二哥的身份,所以直接就上了奏章。”
“什麼?竟然發生了這種事,這不是要老命的嗎?”葉氏臉都白了。
“作孽啊……”葉氏哭了起來。
葉清晏道:“這件事陛下親自壓了下去。二哥現在已經調去挖河道,辛苦是辛苦了些,但總算保住了一條命。要是還在之前的牢獄裡,不知道要被怎麼磋磨。嬸母也知道,牢獄獄裡要是施點兒什麼手腳,就是死,也能死的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