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不過是老相識了,想和他聊聊天、敘敘舊而已。”
調酒師狐疑地看了許文龍一眼,搖著頭嘀嘀咕咕著走向吧檯另一邊。最近夜總會氣氛緊張,詭異透頂。人人避而不談總裁吳公權,他自然也不想招惹什麼麻煩。
許文龍聳了聳肩,推開面前的酒瓶酒杯,邁開大步向二樓走去。
調酒師一見,趕緊揚手對許文龍喊道:“喂,先生,先生,您要去哪?您還沒買單呢?一共是……一共是……”
“叫你們吳總裁結帳吧,他絕對很樂意!”許文龍頭也不回地說道。
調酒師急了,指著許文龍的背影又蹦又跳高叫道:“先生,先生,您不能去上樓,您還沒買會員卡呢!保安,保安在哪裡?快……快來人哪!”
滿大廳的年輕男女立刻停止吃喝談笑,人人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彼此間都傳遞著一個相同的問題: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他想幹什麼?難道這樣的地方還有吃霸王餐的亡命之徒嗎?
三個健壯保安聞訊衝進大廳,揮著警棍氣勢洶洶喝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調酒師急忙指著穩步上樓的許文龍說道:“他……他喝了酒沒買單,還……還想上二樓……也沒有……也沒有會員卡……”
三個保安大怒,齊齊暴叫一聲,撒開腳丫子遙遙追向許文龍。
許文龍卻視若無睹,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依然踏著猩紅色地毯、邁著堅實穩健的腳步向樓上走去。
守樓梯的兩個粗豪大漢對視一眼,臉上升起一絲輕蔑不屑的笑容,接著便叉起腰一步一步逼向許文龍……
滿大廳的人驚呆了,人人屏息靜氣看著許文龍,個個心裡都在為他捏著一把汗。一些膽小之人則偷偷移步門邊,準備一有不妙,隨時抽身逃命。
近了,近了,粗豪大漢和許文龍的距離越來越近了,而揮著警棍的保安也開始踏上樓梯,一路罵罵咧咧追了過來。
突然間,左邊壯漢狂叫一聲,居高臨下揮掌一拍,將一隻蒲扇大小的巨掌重重拍向許文龍天靈蓋。
許文龍笑了笑,伸手一格一探,抓住壯漢衣領順手一拉,轟地把他扯下樓去,和剛剛追上來的三個保安撞作一堆、滾作一塊,鬼哭狼嚎著半天爬不起來。
許文龍一招搶佔先機,趁著另一壯漢發楞吃驚的一剎那,閃身從他旁側跳將過去,再回腳狠狠一踢,一腳把他踢下樓去,再次把保安們撞得東倒西歪、亂作一團,哭喊叫罵之聲不絕於耳。
寂靜的大廳頓時掌聲四聲,唿哨連連,平時連路都懶得走的年輕人哪見過這種神勇氣勢,驚駭之下忍不住齊聲叫好、縱情歡呼起來。
一個胖大保安惱羞成怒,一腳踢開壓在身上的同伴,鼓起勇氣奮力跑上樓梯,揮舞著警棍惡狠狠砸向許文龍。
許文龍不慌不忙,回首猛地站定身子,目光似利劍般射向胖大保安。
氣喘吁吁的胖大保安渾身一哆嗦,高高舉起的警棍再也無力砸下去了。
許文龍轉過身來,劈手奪過他手上的警棍。
胖大保安哀叫一聲,眼睛驚恐一閉,雙手緊緊抱住腦袋。
許文龍抓住警棍,演雜耍般在手上呼啦啦旋轉幾圈,接著猛一甩手,把打著旋兒的警棍用力甩向一盞水晶燈。
嘭的一聲響,天花板上亮閃閃的水晶燈自空而墮,落地開花,瞬間失去華麗的外表、炫目的光彩,由尊貴的象徵變為垃圾的代名詞。
“不好,要出人命了,大夥兒快逃啊!”大廳裡的年輕男女聞聲打抖、慘然色變,再也沒心思觀看難得一見的精彩打鬥了,齊齊慌慌張張發一聲喊,奮力拉上同伴衝出“伊夢雅”,駕上車子一溜煙跑了個精光。只留下幾個膽大卻又不知所措的服務員傻傻地站著,怔怔思索著是逃還是留。
縮在吧檯一角的調酒師心慌意亂、氣急抓狂,用嘶啞的聲音狂呼亂叫道:“別跑,都別跑!買單,快買單!天哪,你們怎能就這麼跑了呢?都還沒買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