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王麗見黑暗中無聲無息跳出一個人影,嚇得魂飛魄散驚叫一聲,轉身撒腿就往外面跑……
閃身而出許文龍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嚇破了膽的王麗,壓低聲音聲對她說道:“別怕,不要跑,是我!”
驚魂未定的王麗仔細一看,正是自己的“搭檔”兼“老公”!於是摸著砰砰亂跳的心,用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是你!真的是你嗎?”
許文龍點了點頭,彎腰撿起矮個男子手上的槍,看也不看便甩手往後一掄……
噗,剛出大門的猙獰高壯男猝不及防,鼻樑上不偏不倚重重捱了一槍柄。直打得他鼻血飛濺、涕淚長流,嚎叫著掄起鐵拳,惡狠狠搗向許文龍腰間……
許文龍將手槍望空一拋,再閃電般抓握在手,用須臾倒轉的槍口直直頂向猙獰高壯男眉心……拋槍接槍,一氣呵成,連旁人的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
猙獰高壯男臉色驟變,眼珠一下子瞪得比公牛還大。不錯,那是一把真槍,一把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冰冷而沉重的手槍!他氣鼓鼓哼了一聲,不得不放下捏緊的拳頭。
許文龍用槍往客廳一指,示意他當先領路。
兩個喝了迷藥的壯男雖知事情不妙,有外敵強力入侵,而且也有心想起來反抗抵禦。只可惜周身痠軟疲乏,氣力不支,連槍都抬不起握不穩,就更不用說瞄準射擊了。無奈之下只好乖乖把槍扔到許文龍腳下,主動和猙獰高壯男一起,雙手抱頭抵牆而站。
許文龍找來和一卷帆船繩索,啪地扔在猙獰高壯男腳下,也不說話,只是用槍靜靜指著他。他擔心說話露出馬腳,讓王大發產生懷疑,給自己的行動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猙獰高壯男倒也不傻,彎腰撿起繩子,三下五除二把兩個同伴綁了個結結實實、紋絲難動。綁完後又把繩子一扔,垂手站在許文龍面前,老老實實等著同樣命運的降臨。沒被子彈直接射殺,至少說明那威猛強悍的絡腮鬍子已經饒恕大家了,可以讓大家撿回一條老命。與之相比,捆綁幾個小時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這樣安慰自己道。
許文龍收起手槍,拿著長長的繩子在猙獰高壯男身上左一纏右一繞,片刻間就把裹成一隻木乃伊,最後把他拖到他同伴身旁,讓他們肩並肩躺在一起。猙獰高壯男是四個人中最兇暴、最危險的一個,許文龍可不敢對他掉以輕心。
王麗低眉垂眼跟在許文龍屁股後頭,幾次上前幫忙卻無從下手,數番開口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處說起,窘得她面紅耳赤連手都不知放哪了。
綁好王大發的打手,許文龍這才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王麗。
“嘿嘿嘿……”王麗趕忙陪著笑臉說道:“我只是……我只是……”
許文龍擺了擺手,附著她耳朵輕聲說道:“一切回去後再解釋,現在不要和我說中文。”
王麗一楞,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他已經原諒了自己的莽撞和輕率。於是眉開眼笑使勁點頭說道:“好好好,不說……”
許文龍大驚,慌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幫幫我,快幫幫我!”躺在地上的徐麗雅呻吟著喊道。她一直冷眼旁觀著事態的戲劇性變化,直到現在才確定這兩個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是友非敵。
許文龍瞪了王麗一眼,急忙走過去把徐麗雅扶了起來。
徐麗雅被打得鼻青臉腫、血濺全身,暈暈沉沉的渾身痛不可當。她甩了甩長長的遮面頭髮,一臉感激對許文龍說道:“謝謝!謝謝你的熱心相救!”
許文龍抬眼一看,心裡禁不住暗叫一聲:“是她?原來是昨晚被自己看一眼就負氣而走的孤獨冷麵女孩!”
“你怎麼了?”徐麗雅奇怪地看著呆楞不動的許文龍。她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位熱心神勇的絡腮鬍子,早已和自己在酒吧打過一次照面。
許文龍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為她解起繩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