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炎奔牛轟然倒地,伸了伸腿便一動不動了。
“哎呀!用力大了。”明彥撓了撓頭說道。
“嗯,侄兒你這剛猛有餘卻柔韌不足啊,不能做到收發自如,還需要進一步修煉啊。”墨川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高興,但說話的語氣卻不似之前了。
“侄兒謹遵陛下教誨,定要好好用功,不讓陛下失望。”明彥說道。
“嗯好!孺子可教。”墨川微微點頭說道。
“陛下,你要賞皇侄點什麼呢?”高勝男問道。
“明彥不敢求賞。”明彥自知今日失手,並不敢奢求賞賜。
“那可不行,陛下剛剛說了,今日但凡獻藝者都有賞賜。況且皇侄今日徒手擊殺百年兇獸也算是技驚四座了,理應有賞。”高勝男說道。
“聲遠你覺得呢?”墨川將難題丟給了高寒。
“其實明彥世子失手擊殺兇獸並非世子之過,只是因為這隻兇獸前番已經受了傷,明彥世子一時不查所以下手重了,並非世子之過,聲遠認為明彥世子理應有賞。”高寒說道。
“嗯,聲遠言之有理,那就賞明彥紫珊瑚兩棵,以示鼓勵。”墨川說道。
“謝陛下。”明彥叩頭說道。
“還不謝謝你舅舅。”墨川說道。
高寒也是一笑,原來血帝是要送自己一個人情,這樣一來不僅是明彥,就是雪親王長淵也念自己的好。
“孩兒多謝舅舅。”明彥說道。
“血殺宗,和永珍宮的弟子都登場了,接下來該是我血影宗的弟子了。”血影宗宗主麟蛟心直口快的說道。
“好,既然麟蛟宗主如此急迫,就讓血影宗的弟子登臺。”墨川端起酒杯看向麟蛟。
“多謝陛下厚愛。”麟蛟施禮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爽快,不知是血影宗哪位弟子登臺啊?”墨川往人群中看去說道。
“草民蒼目見過陛下。”一個衣著樸素相貌平平無奇的青年走上臺跪拜在血帝墨川面前。
一見此人的打扮墨川心中微微不悅向著麟蛟說道:“麟蛟,每年從國庫之中撥給你的金銀,兵器,衣物,材料等等都不在少數,你就如此對待門中子弟嗎?”
麟蛟出列跪拜說道:“陛下容稟,蒼木在血影宗的待遇是極好的,只有少數幾個弟子與他一樣。”
“既然如此,那他這一身衣服是怎麼回事?難道血影宗連一件體面的衣服都沒有嗎?”墨川問道。
“回陛下,這件衣服乃是姐姐親手縫製,蒼木幼而父母雙亡,靠姐姐撫養長大,養育大恩不敢相忘。”蒼木跪在地上鏗鏘有力的說道。
“嗯!沒想到你還是至真至孝之人,你且當臺獻藝寡人觀之。”墨川臉色稍稍平和下來,微微點頭說道。
“麟蛟。”墨川說道。
“微臣在。”麟蛟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先入座,倘若此人真有本領,朕重重賞你。”墨川只得如此說道。
“微臣為國舉才不圖封賞。”說罷麟蛟深施一禮退回座位。
蒼木也不說話徑直的走向旁邊的一隻銅爐,銅爐通體金黃,三足鼎立,上面龍飛鳳舞圖案精美,約有五百多斤,蒼目走到爐旁用肩膀輕輕靠了一下銅爐,只見銅爐一隻腳微微抬起然後落下,噹的一聲,金石相擊之聲傳遍四周。
蒼目再次用肩膀一靠,銅爐的腳高高抬起,蒼目順勢伸出一隻手拖住爐底將銅爐單手託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向臺中間走去。
“蒼木公子你這力氣也算過人,可是明彥世子伏牛在前,相比而言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一個大臣說道。
蒼木彷彿沒有聽見,仍舊向臺中間走去,不算強壯的蒼木步伐紮實,眼神堅定站在血帝墨川面前,就憑青年這堅毅的眼神就讓墨川另眼相看,蒼木的眼神彷彿再說我要向你證明,麟蛟宗主並沒有認錯人。
蒼木右手一託銅爐,銅爐飛起丈餘然後緩緩落下,然後身子後仰單足站立,右腳蹬在了銅爐的一隻腿上,雙手變爪手背一左一右靠在了銅爐的另外兩隻腿上。就這樣蒼木一隻腳站在地上,身子近乎平著將銅爐托住,五百多斤的銅爐重重的壓在蒼木的身上。
“好!”墨川拍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