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道綠林,就不得不提到彭雲天。
秦末亂世,天下刀兵四起,狼煙滾滾,各地反王割據一方,不是稱王就是稱霸。彭雲天本是隱世的高手,實在看不慣這些草頭王禍害百姓,為禍一方。便在汝南大雲山上立起大旗自稱“天王”,專門收留落難的百姓。
當年汝南是四戰之地,各方勢力都想佔據,無論是那方勢力奪得汝南,彭雲天從不摻和,誰也不幫。但只要入城的反王或者將領,欺壓百姓,搜刮錢財,第二天他的頭就會掛在汝南城上。
官兵圍剿過幾次,每次出征,第一日主帥的印璽必丟。倘若主帥不知死活,第二日頭顱必丟。如此經歷過幾次之後,無論哪一方攻佔了汝南城,都不敢欺壓百姓,奸 淫擄掠了。
彭雲天這一番作為讓綠林道上的英雄敬佩,當時九位綠林上最大的頭領前來拜會彭雲天。這十人義結金蘭,成為生死弟兄,人稱“十虎”,彭雲天年紀最大,威望最高被公推為綠林盟主。
其他綠林人自然是不服氣的,奈何這十兄弟,修為高,勢力大,為了使自己不被其他勢力吞併,很多人都投靠在“十虎”這棵大樹之下。
後來,大周平定天下,“十虎”和稱雄江南的陰家三兄弟,大爺陰天龍、二爺陰石虎、三爺陰九煞共建綠林盟,彭雲天為天王,才有瞭如今的大周綠林制度。
燕七爺就是十虎中的七爺燕君川,荊州十八大寨,上百個小頭目都歸燕君川轄制。大秤分金銀,荊州地面每一筆不法收入,都有燕君川的兩成常例。
再說南離宗,南離宗是大周幾個大宗門之一,宗主離陽也就是離念秋的父親,南離宗在南方的勢力頗大,不僅是荊州、揚州、乃至蜀中、都有南離宗的勢力。南離宗的弟子眾多,除去記名弟子和外姓弟子,就僅僅是離家本族弟子都有千餘眾。
南離宗是正道門派,燕君川是綠林人,二者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雖偶有小摩擦,但大面兒上都過得去。
再說青陵弟子離念秋被戲石雲莊,離念秋和病鬼書生正在交手,諸多心事湧上離念秋的心頭,再加上赫連霸等人的欺哄,離念秋心煩意亂,不能拿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隨著師弟張梁的喝斷,離念秋決定不再胡思亂想,先專心應敵,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今日就聽天由命了。
離念秋運氣在雙掌之上,使得是南離宗的赤陽碎心掌,一掌打向病鬼的前胸。離念秋手掌之上真氣凝實,竟有熱氣襲來,病鬼知道離念秋是南離宗的公子,自然是早有防備,紙扇一搭離念秋的手腕,將離念秋的手掌按了下去。
離念秋右手再打,隨即左手手腕一翻,用真力震開病鬼的紙扇,打向病鬼的小腹。病鬼伸手擋開離念秋的右手,身子輕輕往後一躍躲開了。
“小公子好俊的功夫,那老鬼也不客氣了。”病鬼說罷一抖紙扇。
病鬼紙扇開啟,如同利刃橫掃離念秋的面門,離念秋仰頭躲過。病鬼合扇往下砸,離念秋撤步躲開。二人纏鬥在一起,病鬼紙扇之中射出一道真氣打向離念秋,離念秋一按病鬼的手腕,一股真氣打在地上,地面之上被打出一個圓眼。
二人運用真氣你來我往,一時之間竟能平分秋色,地面之上已經被病鬼打出十幾個圓眼,離念秋卻毫髮無損。
忽然病鬼說道:“公子住手。”
緊接著病鬼跳出戰場。
離念秋說道:“未分勝負,前輩怎麼不比了。”
“哈哈,實在是小公子手段高明,不虧是離家傳人,病鬼我不是公子對手,認輸了。”病鬼說道。
這時一旁的醜鬼走了過來指著病鬼的紙扇說道:“小公子你看,我三弟的扇子就要被你的赤陽掌給燒了。”
離念秋仔細一看,病鬼書生手中的紙扇已然發黑了,隱約有一股糊味,看來自己果然是勝了一籌,說道:“多謝前輩承認,既然如此就請二莊主賜教。”
張梁和蔣雲容雖然也沒看明白,但是看著師兄獲勝還是十分高興,張梁說道:“師兄這一場要不我來吧,師兄你歇歇。”
“也好啊!不如就讓令師弟替小公子一場。”醜鬼仰著頭看著離念秋說道,醜鬼的目光之中殘忍帶著一絲敬畏,讓離念秋心中發冷。
離念秋暗想道:“此人即是病鬼的兄長,就算本領不如病鬼,就看他這對飛鐮也是極其難對付的。方才那個病鬼就殺了三個小成境的高手了,這個醜鬼相貌兇惡,肯定是弒殺之人,倘若張梁傷在他手裡,我怎麼和師尊交代呢。”
“多謝老前輩體諒,這一場還是晚輩來。”離念秋說道。
“哎!好吧老夫相陪。”醜鬼一副奸計未能得逞的樣子說道。
“沒想到,此人真是離家人,今日要多費一番功夫了。”病鬼對赫連霸說道。
“無妨,讓老二嚇嚇他,讓他知難而退。”赫連霸說道。
醜鬼一抖手臂上的鐵鏈,背上的兩把飛鐮插在了地上,病鬼問道:“小公子不用兵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