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徐曉有掙錢的路子,能想著他這個有家族血緣的堂弟,也不至於讓他的飯店瀕臨倒閉啊。
一邊想著,徐成功望向徐曉的目光,越發的不懷好意了。
徐曉還沒有開口,徐富貴一臉陰沉,打斷道:“徐曉,這錢你家想要賴賬?”
“這欠條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你們家欠著我一萬八千五百塊整,上面還有你父親的簽名,按下的手印!”
徐富貴唾沫橫飛,指責徐曉這個當小輩的不像話,當初要不是他借錢給大哥一家,這徐曉還能讀上大學麼,還能在大學畢業上,找到一份編制工作麼。
徐曉這個小輩就是不知足,現在掙到錢了,才一萬八千塊都不捨得拿出來,看他那摳搜的樣子。
徐富貴幾乎是指著徐曉的鼻子罵,一點都不客氣,引來賓館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看熱鬧。
從始至終徐曉面不改色,看向了徐富貴說道:“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張欠條,父親早就還了吧。”
“胡說八道!”
徐富貴瞬間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麼話,要是你父親還錢了,我手裡怎麼可能有欠條呢,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啊。”
“什麼話,笑話唄。”
徐曉冷聲道:“我父親還錢的時候,黃牛村的人都不知道,你當初已經把事情給鬧大了,黃牛村村民都知道,我父親已經還清你的欠款了,互不拖欠。”
聞言,徐富貴臉色微變,他在黃牛村催促大哥一家還錢的時候,徐曉還在上大學。
這種小事情,這小兔崽子還記著,這是記打不記吃呢。
但話已經說出口了,徐富貴很快就站穩自己的立場,言辭鑿鑿道:“哼,村裡的人知道什麼,反正欠條在我手上,你們一家就得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其他路過的人,朝著徐曉一陣指指點點的,這欠債不還的人還成大爺了,真不要臉。
路人議論,朝著徐曉指指點點的聲音,傳來徐富貴父子的耳中,他們心裡都笑起來了。
“我知道了,一切等我父親病好再說。”
徐曉黑下臉來,懶得跟徐富貴這種無賴糾纏,上一世徐成功經營的飯店出事了。
徐富貴還求過自己家出錢請律師,哪怕是最後徐成功被判了刑,徐曉也未曾追過他們的錢。
如今,為了這一萬多塊錢,徐富貴一家就連這點親情都不顧了,撕破臉皮。
徐富貴一家,這些人太過愚蠢了。
“你父親的病可以慢慢治,但這錢你今天必須馬上還給我!”徐富貴態度堅決。
他們在鎮上住賓館,一天都得三十多塊,還不算一日三餐吃喝路費的,多呆一天,就得多一天的花銷。
何況,那些飯店的供應商,都來到家裡堵門了。
搞不好那群見錢眼開的傢伙,會把他們家給燒了也說不準,這年頭沒錢寸步難行。
徐成功狡猾的目光一轉,為父親幫腔說道:“堂哥,你就先把錢給我們,這欠條的時候,那就等你父親治好了病,我們一家人再坐下來談清楚。”
他尋思先把這一萬多塊錢拿到手,也能先解決燃眉之急,拖延住那群供應商。
不然的話,他們真要把住的房子給賣了,總不能看著苦心經營的飯店倒閉過去。
“你們的臉皮,怎麼能這麼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