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你把蝦爬子都洗乾淨上鍋,其他菜也快好。”江萍身上挎著圍裙,隨口吩咐道。
這時候,徐曉的叔叔徐富貴,還有他的兒子徐成功都在大廳上,喝茶聊天,吹噓著兒子開的餐廳,這幾個月生意奇好,外地人來吃飯也變多了,錢都掙不完的。
身邊還有一個五十出頭的婦人,磕著瓜子一臉不屑,嘀咕道:“不就是買了車建了房麼,得意什麼。”
雖說在家族裡面,二弟家裡是混得最好,最風光的一個,但是平日裡,二弟一家都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上次,她遇到困難想要向二弟家借錢,過渡一下難關,還吃了一頓閉門羹。
“姑姑,我聽大伯說堂哥買的車子,要大二十幾萬呢。”徐成功笑著說道,並沒有放在心頭。
二十幾萬的車,能有什麼好貨色出來。
二十幾萬的車,反正送他,他都要考慮一下開不開。
“徐曉這孩子,還說是黃牛村為數不多的大學生呢,這累死累活才買輛車,搞不好還是二手的,貸款的,有什麼好值得誇讚的,也就是你們太容易滿足了。”
姑姑徐少娥冷笑道。
面對大姐的調侃,徐功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們這些窮苦的農民,知足常樂。”
“徐曉這孩子,就是讀書讀傻了,早跟著我兒子開飯店,現在都能幹上連鎖了!”
“這買車的事情,早三年都能做到。”
徐富貴不屑一顧道。
“大伯,堂哥能買下那輛車,你沒少支助他吧。”徐成功故意問道。
從小到大,他父親就喜歡拿徐曉跟自己做比較,說徐曉成績比他好,本事比他大。
要不是他在鎮上開餐館,這些年搞得有聲有色,還真會被徐曉力壓一頭。
所幸,自從徐曉大學畢業後,只是考上了一個安監站的體制工作,這吹捧的才消停下來不少。
安監站的工作,又苦又累,很多人都堅持不住,寧可出去找個班上,也不願意常駐在工地上,擔心受怕的。
“那輛車子,也是徐曉工作自己花錢買的,我也沒有支助過他。”徐父解釋道。
但很顯然,徐父說全款買下這輛車,都是徐曉一人出錢的時候,在場沒有一個人相信。
徐曉這才工作多久,真當錢是大風颳來的,能買二十多萬的車。
只怕是徐父出了大頭,徐曉只出了幾千塊吧。
“那孩子才工作多久,現在就能買車了,他是不是貪汙了,這可不是小事啊,萬一被人舉報了,洗乾淨屁股蹲大牢吧。”徐少娥話語更是刻薄。
“這的確不是小事,萬一真犯事進去了,連累我們徐家跟著蒙羞了!”徐富貴贊同大姐這話。
那孩子讀得那麼多年,人情世故處理不好,搞不好真把自己搭進去了。
聽著這群人如此討論徐曉的不是,徐功貴聽得拳頭緊握,捏爆了手裡數顆花生。
“夠了,這次叫你們過來,就是慶祝徐曉買車的,錢自然是乾乾淨淨的錢,不用你們來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