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看著這個調查組的女人,絲毫不收斂欣賞的目光,惹得黃清清投來些許嫌棄。
一個安監局的新人,卻捲入這場受賄黑幕。
“你們這次過來,有什麼想問的,明說就好了。”對於調查組來人,徐曉本身並不抗拒。
徐曉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調查組的人對視一眼,眼中沒有太大的波瀾。
這種表面鎮定,喜怒不言於色的人,他們遇見過太多了。
要麼,對方是清白的,那些匿名舉報信是誤會一場,要麼,當真相暴露出來的一刻,徹底崩潰。
這調查組審查的物件,向來都是後者居多。
在黃清清看來,這個徐曉也不會例外,當一切水落石出時,可就沒有自首寬恕待遇了。
“徐曉,你跟我們過來一趟。”
黃清清注意到辦公室人多口雜,不適合盤問徐曉,以免訊息洩露出來,對安監局其他人造成影響。
這次調查組來找徐曉,都是有備而來。
在單獨的休息室前,黃清清從調查組同事手裡,接過調查文件,單獨會見徐曉。
一張銀行流水賬,出自黃清清之手。
黃清清面容清冷,道:“徐曉,對於你銀行卡上入賬三十萬,有什麼解釋的。”
徐曉剛進入安監局的編制,五險一金,徐曉到手的薪資待遇,不會超過三千塊。
加上各種節日補貼,這等薪資放在豐寶縣,已經超過很多人了。
但比起銀行卡一次入賬三十萬,徐曉簡直是把豐寶縣,甚至是南鎮的老百姓,按在地上摩擦。
一次入賬三十萬,這已經是徐曉接近十年的年薪總和了。
這個銀行流水賬單,也是匿名舉報的人,寄給她們調查組的。
“我查過你家庭背景,你父母務農,家裡就一畝三分地,一輩子都存不到三十萬給你。”
黃清清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徐曉。
“這一筆打款,別說是三十萬,就是三百萬都與我無關啊。”徐曉笑著說道。
“我在詢問你,別給我嘻嘻哈哈的,這是你的銀行卡,跟你沒關係,可跟我有關係!”
黃清清眉頭皺起,冷聲呵斥道。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在徐曉的身上,渾然沒有面對調查組的慌張,還談笑風生的。
“關於我賬戶上入款三十萬,提前上報過領導了,這是一筆不明來款,自然與我無關。”
徐曉攤了攤手,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
黃清清一雙清澈眼神,久久看著徐曉不語。
“同事一場,你可以追查這三十萬來歷,而不是找我問話,我一無所知。”徐曉道。
“你說的領導是蕭正盛,你就算是對領導上報了,也不能證明什麼。”
黃清清冷聲打斷,說道:“這封匿名舉報信,可比起你向領導上報的時間更早。”
藉著領導之手,就想要免去責任,這徐曉會不會低估了她們調查組的智商。
“舉報我,時間還這麼早?”
徐曉一臉錯愕之色,這是從給自己賬戶打款三十萬開始,他就同時被人暗陰一把。
“沒錯,我有理由懷疑,你和行賄者利益關係敗露,所以有人舉報你收受賄賂。”
黃清清看著徐曉,等待他自行坦白。
“我可沒有下家。”徐曉啞口無言,自己無故捲入利益關係敗露,遭人暗算的身份。
這似乎都是黃清清一廂情願吧。
“我可沒有跟任何人,有關如此大金額的利益往來。”徐曉從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