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什麼,你是鎮長是吧,我們受傷這麼重,日後說不定還落個殘廢下場,礦場不應該賠多我們一點錢麼!”
“受傷才賠三萬塊,你們打發叫花子呢!”
“媽的,老子豁出去了,今天賠償款不能補足給我們,我們大不了死在礦場門口,看著礦場還能經營下去?!”
還有幾個杵著柺杖,瘸著腿腦袋綁著繃帶的男人,應該是剛從醫院強行偷跑出來,都是剛從礦場獲救的工人。
有一個死者的家屬,甚至抬起死者那具東拼西湊,血肉模糊的屍體,放在徐曉他們的面前,哭喊抱怨。
“想要解決問題,就要賠我們一百三十萬,否則的話,這事肯定是沒完,這是我們家裡唯一的勞動力。”
一個婦女以淚洗面,她身上背籃上的孩子,嗷嗷待哺。
徐曉有些痛心,這些老百姓不顧自己的生死也要從醫院跑出來,都是為了礦場多賠他們一些錢,以便養活一家老小。
他們豁出了命,只是為了要錢。
不管是在什麼年代,窮人生活就是沒有尊嚴的,他們卑微的活著,也只是為了一日三餐。
甚至就是死了,也要當作一具索賠的工具。
應該沒有人會見到一具粉碎的屍體擺在面前,還能談笑風生的,張振寶和李安臉色也不見好看。
這裡其他受傷的工人,都是胳膊大腿滲出血,還是不依不饒的向著礦場索賠。
礦場的負責人,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啊,這蔡氏集團的審批賠償還沒有下來,他哪來的錢給這些工人。
“就因為你們蔡氏集團的不作為,才令得這些死者,傷者家屬,寧可流血流淚,也要堅持在這裡不走!”
徐曉訓斥這個礦場負責人。
就因為這些人不作為,才讓得這些死者家屬,再受到一次傷害,沒有一點尊嚴人權的活著。
“徐幹部,你這話可就沒有道理了啊,他們工人一個月才賺多少錢,一百多萬,他們工資是多少年,這怎麼給啊!”
這礦場負責人拉著臉,對於這些死者家屬索要的賠償,那是苦不堪言,這麼多年都夠他幹一輩子了。
一下子拿出幾百萬,他只是礦場的負責人,可不是開金礦的啊。
再說了,賠償超過三十萬這種事情,早就不歸他管了,這都是聽從蔡氏集團的意見。
“這要多少錢的賠償,那得蔡氏集團經過商量,還有死者家屬的家庭情況再定的,哪能獅子大開口,說多少給多少啊。”礦場負責人道。
“這話說得是有道理,賠償多少錢,真要讓這群十里八村的村民說了算,這不亂套了嗎?”
李安很認同礦場負責人的話,這要是由這些村民獅子大開口,這礦場還要不要經營下去了。
“現在不給死者家屬一個滿意的答覆,那他們會走麼。”張振寶倒不是這樣看,這些村民不得也是要過日子麼。
徐曉瞥了一眼幾十個擁簇礦場外的工人,問道:“這些礦場前的村民,大多數都是桃東村的人?”
“嗯,大部分都是桃東村的。”負責人點頭。
“你去把馮村長找過來,這些桃東村村民的事情,他還管不管了!”徐曉臉色一變,語氣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