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墨玄夜離開宴會之中，灰黑的天氣下著雨，柳婉婉沒有撐傘，才踏著滿地泥濘朝居住地走去。
墨玄夜大步跟在身後，拉扯著衣服為她遮雨，眼裡帶著擔憂：“你還好嗎？”
“我很好。”幾乎沒有絲毫回答出來：“墨玄夜，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聽得出來柳楚月的話是真是假。”
其實柳楚月說的話，柳婉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她不能就任由這樣一個瘋狂的想法肆意生長。
“不像說謊，沒人會用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尤其是柳楚月。
後半句話，墨玄夜沒有說出口，他盯著柳婉婉的側臉道：“你怎麼想？若是有需要本王的地方，儘管說。”
他能做到的，都會為了柳婉婉盡力去做。
回到房內，柳小小迎了上來，懷中一片溼漉漉的感覺很不好受，她不禁嘟起嘴巴：“孃親，你身上溼漉漉的，是淋雨回來的嗎？”
用肉乎乎的小手為柳婉婉拍打身上的雨珠，柳小小責備：“孃親，你都這麼大了，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就知道讓小小操心。”
柳小小的一席話，讓柳婉婉壞心情散開些許，淡淡笑著：“小小，孃親有你就夠了，哪兒還用好好照顧自己啊。”
柳小小明明年紀不大，卻很會照顧別人，這一點讓柳婉婉心裡十分溫暖。
沒有告知柳小小關於柳楚月的事，柳婉婉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開口道：“王爺，柳楚月的事情，就拜託給你了。”
感覺到一絲不妥，墨玄夜臉色不太好看：“柳楚月的事情，獨玉會去做，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柳婉婉沉默著，沒有開口，許久後才淡淡道：“我會離開北凌，總有一天會的，之前的事情不算過去，王爺，你應該往前看了。”
今天的接觸下來，柳婉婉知道墨玄夜真的有在悔過，可如何才能忘卻曾經的痛苦，就這麼原諒墨玄夜呢？
柳小小作為墨玄夜的女兒，她確實是需要一個父親，可墨玄夜是她能所接受的父親嗎？
會想起曾經，柳小小看到墨玄夜就會發抖，那小小的身子埋在她心口時的感覺，柳婉婉這輩子都忘不掉。
“你要走？”墨玄夜蹙眉，不滿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還在這裡，你想走到哪裡去？”
兩人距離很近，氣息都灑落在柳婉婉的頭頂，讓柳婉婉躲閃不及。
“王爺，我知道你已經知錯了。”柳婉婉順著他的話，言語沒了原本的激動：“可過去的事情，沒有辦法去改變。”
柳婉婉抬起頭，杏仁般的瞳孔散發出光彩，兩閃閃的出現在墨玄夜的面前，如同閃耀在天空的繁星。
墨玄夜心中刺痛，小心的抓住柳婉婉的指尖，像個孩子一樣低頭：“本王做的還不夠，再給本王一段時間，你會重新愛上本王的。”
重新愛上……
什麼時候愛上過呢？
柳婉婉不曾有這樣的片段出現在腦海，第一次對這男人，也只是原主殘留的悲痛欲絕的記憶。
如今原主死在了這個身體裡，柳婉婉被墨玄夜的粗暴弄的遍體鱗傷，柳婉婉不想繼續再待在墨玄夜的身邊了。
一刻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