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元走的路上,陸泓還覺得事情順利的有些不真實。
側頭看著王帥,道:“王將軍,有沒有覺得咱們這次所做的準備,好像都沒起效用,就直接取得了勝利。”
王帥哈哈大笑,指著身後的安國大王子所在的車架,道:“覺得不真實可以去檢視王子的真假。這件事情得以順利,其實歸功於先前的偽裝做的不錯,安國國王也輸不起,對自己的兒子太狠心。”
陸泓嘆了口氣:“我倒是覺得,我們贏在安國的王子們沒什麼骨氣,看到我們重重包圍直接認輸了。”
王帥搖搖頭,滄桑的臉上帶著寬容的神情:“他們國土小、人民少,只有防禦系統還稱得上一句不錯,但我們在這裡直接從內部毀了他們防禦的反應速度。”
陸泓頓了下,琢磨著王帥話裡的意思:“也就是說,從長遠來看,如果王子們真的是為安國百姓好,歸順風評、實力兼備的大元,是更好的選擇。”
王帥笑而不語,點點頭後看著遠處的大漠孤煙。
有種看著蒼老的將軍看著日落西山,心頭油然而生的一種唇亡齒寒的悲涼。
陸泓覺得自己好像能感受到那種悲涼,沉默的和王帥並肩而行,看著日頭從西山一點點下去。
直到,最後一抹餘暉也消失在山頭。
只剩下漫天昏沉的晚霞,殷紅的布在天空。
大元的御書房中。
夜寒司看著手中的摺子,門外江公公來報:“稟皇上,曾府尹帶著李大人請求面聖。”
“宣。”
沒多久,江公公引進來兩個年輕人。
一位便是紅的正盛的曾誠,一位是布衣裝束的年輕人,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一塵不染的氣息。
不像是入官場的人。
果然,行了見面禮之後。
曾誠面帶興奮地介紹道:“皇上,這位便是微臣先前一直提過的李春寒李大人。李大人在科考時就很有見解,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沒完成今年的春闈。”
不然也是一名改革派的主力人物啊。
他頗為感慨的微嘆口氣,不過很快又引薦來。
布衣青年看起來很淡然,對曾誠的溢美之詞或者評判不公的話,一點都沒有發言的意思。
夜寒司目光閃過古怪的神色,不過轉瞬即逝。
頓了下,覺得這李春寒有意思,問:“今年春闈因何原因,未完成考核?”
布衣青年沉默的看了夜寒司一眼,又看了曾誠一眼。
曾誠面色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道:“回皇上,因為他是個啞巴。”
夜寒司沒有計較他代替回答,反而看著李春寒對曾誠回答時候的不滿神色,目光裡閃過一絲欣賞。
沒有對著曾誠,直接看著李春寒:“朕去年便頒佈了法令,對於有真才實幹的人特殊安排工作,但是考試張榜照常來。”
曾誠惶恐的跪地陳述道:“臣罪該萬死。微臣替他隱瞞了實情,其實是他在常州得到了常州狀元,但是因為不平贊助他進京趕考的地主欺壓百姓,直接放棄了考核。”
“竟有此事?”夜寒司饒有興味的看著李春寒。
李春寒也只是鞠了躬,面上閃過一絲堅毅。
一點因此斷送前途的懊悔或者尷尬都沒有。
只有坦坦蕩蕩的神色。
就算是一襲布衣,在夜寒司的威嚴面前也沒有絲毫變色。
李春寒和曾誠打手勢,曾誠轉告給夜寒司道:“他這個人素來直來直去,想知道皇上為什麼覺得他會出山?”
轉告完之後,曾誠面上還有些不自然。
這語氣幾乎等於質問皇上了,他覺得自己就夠狂妄的了。
沒想到在這位好友面前,自己還是略遜色一籌。無憂
夜寒司倒是沒什麼意外,看著他道:“試一試罷了。你最擅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