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稍微消停一些,沒想到聽說了易將軍受皇上之名撤軍回京之後,大宣國回國之前還回頭給大宛國一波腹伏擊噁心人。
這訊息把人氣的不輕,本身在路上損失慘重的大宛人本就受了很大的氣,可能也是同時聽說了國內政變,整個軍隊都消極墮落的樣子。
被大宣國這麼一整,他們反而氣性上來,直接在路上開戰。
大宣國直接折損了兩萬精銳,大宛國的人也幾乎屍骨無存。
這一場小型戰役打的是莫名其妙,也是最後撕破兩國臉皮的戰役。
這一戰之後,本該回國的大宛國殘餘的將士停止休整,等來了國內的一封信,轉身往北疆走去。
直接遞上了一封投降書,比大宣國的直白很多。
簡述起來就是敢作敢當,這二十萬人我就當是送你了,你大元不要接受大宣的投降書。
所謂的君子協議,不過是貪婪的嘴臉罷了。
等信送到北疆大營時候,陸泓和王帥又是面面相覷。
“上書給皇上,二十萬將士可不是什麼小數目。”陸泓果斷做了決定,嘆了口氣說道:“王將軍,我要和皇上請求回京了,他們最近訊息傳得慢,我擔心京城出事了。”
“行。”王帥沒有多說,簡短的應了聲,嘆出口氣。
陸泓有所感似的,沒規矩姿勢的坐到了桌子上,也跟著嘆了口氣:“京城卻是就是個矜貴的金絲牢籠,進去就是一灘混亂的泥水,叫人猶如深陷泥沼、看不清東西,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危險就到了自己身邊。”
卻是挺叫人煩惱的,不過也有好的一點,心尖上那個人在京城啊,利大於弊便叫人捨不得埋怨了。
這時的御書房。
夜寒司看著雪花似的奏摺堆疊在一起,看的叫人頭疼萬分,處理政務的當事人面上卻沒有一絲波瀾。
他推開一些不重要的奏摺,首先拿起了科考的榜單,上面詳細寫了前三十的各科成績和基本資訊。
掃視一圈,發現了一個極為罕見的現象。
某籍貫住址一樣的曾氏六人全部高中進士,成績基本分佈在中上,最好的一名是全國第七,叫曾誠。
就是說一家弟兄幾個全都中了進士。
夜寒司涼薄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將後面附帶的前十的考卷拿出來,翻到曾誠的那份裡。
入目很規矩的文章格式,細看卻能發現著規矩裡面的不羈豪放、以及對現在一些官僚現象的不滿。
其中很引人矚目的話就是“吾以為世人所稱讚的今之盛世難以承擔如此誇讚,今百姓雖未飢寒但不富裕,每患天災人禍便會出現極致的危險境地,實是因為官僚主義從中作梗、與地主壓迫共存,百姓受苦之因也。故此時之要,在革新也。”
夜寒司把這句話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咋出了不少的滋味。
少年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愛國忠君。
實在是叫夜寒司覺得心念一動、深有感觸,這跟年輕時候他多像啊。
還記得當年與太傅論道時,也是這樣慷慨激昂的說一定要改革才行,太傅摸著他的腦袋慈祥說:“小殿下,你現在還小,長大就知道改革不是說說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