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惜這次出來因為有事情要辦身邊就沒有帶人,可姿態上相對於前呼後擁的楊玉瓊還要自然的像是主人家。
自在的轉悠著往女客席方向走,無視所有的目光,很是自在的左看右瞧。
時不時回頭跟楊玉瓊說道:“妹妹你看,這兒的水塘真是位置絕佳。若是種下荷花和水蓮,到了夏天時候在涼亭中便可觀得一番群芳綻放的美景,豈不妙哉?”
楊玉瓊臉上掛著麻木的笑意,點點頭道:“姐姐說的是。”
目光裡的嫉恨和疑惑卻是想要突破視覺,直勾勾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前面的管家很有眼色的將涼亭最舒適的位置空下,原本打算讓楊玉瓊坐的,現在便是讓楊玉瓊和楚玉惜兩人一起坐下,面面相覷。
搞得她心裡都快恨死管家這個沒腦子的廢物東西了,可面上只能扯出笑意說道:“多謝管家。”
管家心裡也是苦不堪言,他哪裡有通天本事料到楚貴嬪會一起來?
匆匆招呼好兩人,賠笑道:“今天來的人實在有些多,需要老奴上去幫襯些,先失陪了。”
“沒事兒沒事兒,管家先去忙吧。”楚玉惜毫不吝嗇給了管家一個大大的笑容,倒是楊玉瓊看著管家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當地火化。
管家自然心裡也有些想法,不敢說罷了。
之後的宴會,楚玉惜一直熱情的拉著楊玉瓊說話,像是看不見她臉上不自然的神色,無視仇恨的能力堪稱強大。
在助興舞蹈開始之前,楚玉惜端了一杯米酒給楊玉瓊:“妹妹,這米酒味道不錯,可多嘗試喝。不過餘韻有些上頭,你當心不要貪杯。”
“呵。”楊玉瓊已經懶得搭理她,高傲的接過杯子,慢悠悠喝著。
楚玉惜就在這時候,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妹妹是不是很好奇我的病情?想知道我是怎麼好的這麼快的?”
楊玉瓊忽然抬起頭,口中的酒嗆到了她都不管,雙目直勾勾盯著楚玉惜,她就知道楚玉惜肯定有問題!
之前不問也是怕著了道了,不敢多問。
沒想到楚玉惜居然敢自己主動提起這個問題:“到底想說什麼?”
心頭湧上巨大的不安,為什麼爹爹方才該講話的時候沒有上場,做什麼去了?
為什麼楚玉惜現在安然無恙,到底是根本沒事兒還是中間哪一環出了意外?
為什麼事情會失控到這個程度?
然而楚玉惜接下來要說的話簡直就是要氣死人不償命啊,芙蓉如面的笑顏看起來天真嬌軟,卻說著惡魔一般的話:“因為妹妹先前給皇上燉的骨湯裡面的藥物,跟你後來給芙蓉殿衣服上的藥物是相沖的。”
一句話像是直接炸開在楊玉瓊耳邊,她整個人都呆傻了,痴痴的看著楚玉惜,半晌才問道:“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懂。”
話是這麼說的,可整個人劇烈的抖動不是假的,氣惱和害怕糾纏在一起,形成一種瘋狂的因素,叫她不得安生。
她死死盯著楚玉惜,渴望在她眼裡看到一點猜疑的痕跡,可是沒有。
楚玉惜面容甚至是很平靜的說著這個話,她反應過來,猛然看向四周。
然而她的小廝和婢女都在方才和楚玉惜的推杯換盞間屏退了。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就開始算計了,雖然心裡害怕得要死,面上還是一副驕橫的樣子:“這是在本宮家裡,皇上和丞相都在,你便是再有本事又如何?”尋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