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中,陸泓跟楚玉惜在跟易小將軍商量著怎麼彌補那些畜生對鄀朝百姓做的錯事。
“單是錢財肯定不夠,怨恨有時候比貧窮更加可怕。”楚玉惜輕輕敲了敲桌子,捻了捻手指尖。
陸泓認可的說道:“我認同,建議結合受害者家庭和受災情況,區別對待。”
“有道理。我們要親自道歉嗎?”易小將軍面色有些頹然,想起這事就有點煩。
“要。”楚玉惜點點頭,如水的眸子裡是悲憫和更復雜的情緒。
陸泓看著心裡漾了下,像是有東西清羽般掃過心頭,酥酥癢癢的。
別開臉輕咳一聲,沒有再多說話了。
安靜的這一刻忽然聽見了外面嘈雜的聲音,他微微皺眉:“怎麼回事?”
易小將軍派人去看,沒多久回來彙報說:“侯爺重傷了!”
一聽這話屋子裡的人都坐不住了,立馬起身接人去了。
要知道楚玉麟可是經歷過沙場和死亡的人,怎麼會被楚清廉一個養尊處優的廢物給傷了?
實在是匪夷所思。
楚玉麟面帶擔憂先衝了出去,一見到被人攙扶的楚玉麟臉色都變得更難看些,咬牙把人接過去扶到易小將軍帳中。
易小將軍一看這情形立馬吼道:“叫軍醫!”
“不必,叫人去打熱水和毛巾。”楚玉惜搖搖頭吩咐了句,隨後動作熟練從腰帶裡抽出銀針帶,又從衣襟中掏出各種小藥瓶,看著楚玉麟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打起來了,楚清廉墜崖。”楚玉麟忍疼忍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聲音打著顫。
一句簡單的話,總結了這一身傷。
心疼的楚玉惜面露不忍,拔了銀針插在他腳邊穴位上。
等熱水上來給他清理傷口,陸泓乾咳一聲說道:“我來吧,包紮我還是會的,輕傷我來處理。”
男女授受不親,哪怕是弟弟傳出去也不太好聽,陸泓糾結的想若是她不同意怎麼說服時候,聽見她淡然說道:“好。”
抬眼看見她緋紅的眼眶氤氳霧氣,倔強的起身離開了。
易小將軍看了看,也幫不上什麼忙,跟楚玉惜一起出去了。
抓耳撓腮的戳了戳她,不知道從何安慰起,乾巴巴說道:“你們姐弟感情挺好哈。”
楚玉惜直接回頭,神情收拾的很好,跟剛來的神情一樣,漠然冷淡。
“勞煩不要跟著我。”
“嘿,你不識好人心!”易小將軍覺得自己好心沒有好報,氣的雙腮鼓囊囊的,雙目瞪圓很是可愛。
楚玉惜冷笑一聲:“我本來就不是好人。”
倒是把易小將軍說住了。
他見過不少想著法子讓人誇的女人,就是沒見過這種主動跟人說“我不是好人”這種女人。
心裡嘀嘀咕咕當今聖上這口味可真獨特,就這樣的女人都敢輕易寵成了六宮之首。
太虧了。
說話間,陸泓讓人出來叫他們了,說:“六王爺已經給侯爺清洗好傷口包紮過了,腳踝那處懷疑有骨折,具體情況還是請您前去看一眼。”
楚玉惜點點頭進去了,她剛才自己看完之後就有數了。雨滴書屋
骨折還算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