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惜醒來之後,外面昏昏沉沉的還是黎明的昏暗感,以為自己沒睡多長時間,又放鬆的躺回去了。
沒躺下多久,小柒就撲倒她床邊雙目氤氳,哽咽道:“主子,你可算是醒了。”
桌子邊上姜清在那裡托腮睡著,一聽到小柒的聲響立馬睜開眼睛,穩了穩自己的精神隨後起身到楚玉惜床邊:“娘娘,你之前過度疲乏,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楚玉惜有點難以置信。
自從她跟著蒼朮學了點防身的功夫後,感官能力都成倍增長,很少有這樣放鬆警惕昏睡的時候。
等她回過神之後,面色嚴肅問道:“糧食發放完成沒有?”
“已經發放完成了,二王子還說要和咱們皇上為你請功呢。”小柒很是得意的說著,只是雙目帶淚怎麼看怎麼可憐。
楚玉惜拍拍她的腦袋:“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嗎?”
“嗯,沒事兒最好了。”小柒抱著楚玉惜,還是不撒手。
楚玉惜無奈揮手讓她下去了:“行了,你也別守著了,去休息一會兒。”
目送小柒離開之後,楚玉惜變了臉色,認真問道:“姜清,外面現在怎麼樣了,不許瞞我。”
“娘娘果然是聰慧過人,”姜清搖搖頭說道:“鄀朝百姓安撫住了,物資正常下發沒什麼問題。可是大元的人,出了點事兒。”
“什麼事兒?”楚玉惜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雙手緊緊抓住了床單,面色凝重。
姜清搖搖頭,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六王爺和定遠侯跟著二王子發放完物資回來,發現您昏迷之後面色很難看。本來打算休息之後再處理押送駐軍,可是兩個人都在氣頭上直接就找過去了,雙方不知道怎麼就吵開了,像是要動手。”
“鄀朝沒事兒,大元自己打起來了?”楚玉惜越想越覺得離譜,很是質疑。
倒不是不相信姜清說的,只是不知道駐軍怎麼會這麼糊塗。
自己做錯事情不說,居然還能在別人的地盤上跟自己人打起來,丟人又丟分。
實在是讓人不解。
姜清也是感慨:“那倒是沒有真打起來。定遠侯先冷靜下來,勸服六王爺說您才是拿著令牌代表皇上意思的人,先冷靜收兵再說。本來相安無事,可昨天晚上,駐軍那邊不知道怎麼打聽到是您拿著令牌,又在鬧了。”
因為覺得拿著令牌的是一個後宮女人,覺得根本就是在胡鬧,所以不同意她的權威嗎?
楚玉惜冷笑一聲覺得很有意思,起身收拾道:“本宮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能耐。”
姜清在後面臉色呆滯,半晌才想起來阻止:“娘娘冷靜,萬萬不可現在找事兒啊。”
揮手招呼了一下,楚玉惜臉色安然說道:“本宮自有分寸。姜太醫,你連夜照看也辛苦了,休息一會兒吧。”
姜清輕輕搖搖頭沒多說什麼,退下休息了。
楚玉惜看著泛出魚肚白的天空,轉身換了一套月牙白的衣服,簡單一根玉簪就收拾好了頭髮,清洗之後略施粉黛。
看上去就是一個溫婉賢淑的俏佳人,沒有什麼攻擊性。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楚玉惜勾唇笑了下,往楚玉麟的屋子走去。
她要親自前往駐軍那邊,看看是誰想要造反,對她不滿意。
然而沒等她推開門,門自己從裡面開啟,露出了陸泓極其陰沉的臉,連風情萬種的桃花眼裡都佈滿了戾氣。趣誦小書
看到楚玉惜,他驚嚇片刻立馬收斂了情緒,沒有漏出一絲破綻,看著她說道:“你怎麼醒來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