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惜涼涼的接了一句:“楚大夫人真是言重了,我母親身為一品誥命夫人,實在是跟你談不起什麼姐妹來。”
讓楚玉麟回府給他們長臉面,還一臉恩賜的表情,膈應誰呢?
大夫人沒想到後面有人被嚇一跳,看著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粉妝玉琢儀態萬端。
心裡就納悶,怎麼之前在尚書府時候沒把這個嘴欠的丫頭直接弄死呢,到現在還留的麻煩。
感覺到她毫不掩飾的惡意,楚玉惜冷笑一聲上前坐到海棠身邊,附耳輕輕說了一句:“醜人多作怪,母親不必放在心上。”
原本打算行禮的海棠險些露出笑意,拍著她的手帶著慈愛小聲說道:“又胡說什麼?”
楚玉惜目光斜過楚雄他們一家,輕蔑說了聲:“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楚尚書、哦看我這記性說錯了,是前任楚尚書他們一家,面子比本宮還大,見了本宮不打招呼就罷了,居然無視郡主大駕,嘖嘖嘖。”
楚雄原本坐的四平八穩的姿勢、忽然就坐如針毯,被楚玉惜內涵的險些跳起來。
邊行禮便心裡暗罵,都怪李芩英長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更何況一介郡主罷了,還好意思讓他行禮?
但不管多不情願,他還是咬牙行行禮了,楚清廉瞪了一眼楚玉惜,最後還是不情不願跟著行禮了,大夫人最後拖拖拉拉的跟著。
楚玉惜示意李芩英高傲一點,可對方實在不會拿喬,於是她親自上場。
掃視著他們淡淡道:“不知道諸位前來有什麼事情指教?”
這時候,楚雄不好再裝聾了,人前多少還是以前那樣好面子,讓大夫人坐下自己說道:“其實要說也沒什麼事,就是麟兒孤兒寡母的在外面,老夫這心裡實在是掛念得緊,這才問問海棠願不願意帶著麟兒回來。”
海棠一臉的哽噎,方才他們可不是這麼說的,臉比別人家鍋蓋還大。
楚玉惜顯然沒她那麼能忍,笑眯眯的看著楚雄:“哦,那這件事兒也好說,不過您帶著大夫人來是什麼意思?”
厚著臉皮,楚雄生生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這不是當家主母也要親自出動,才顯得有誠意嘛。”
“好大的誠意啊。”楚玉惜涼涼嘲諷一句,在場人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楚清廉到底是被嬌慣多了的公子哥,就算沒落了依舊被人供著,哪聽過人這麼嘲諷,更何況還是以前不放在眼裡當條狗一樣欺辱的人。
熊熊怒火在胸腔燃燒,一臉不爽:“你以為你是誰,我們不過是給你們面子罷了,居然還這樣三番五次為難於我母親一個婦人。當今聖上提出重孝道、重禮義廉恥,你身為寵妃、就沒有耳濡目染一些?”
這話直白的就差直接指著楚玉惜的鼻子罵不知廉恥、扣上了不孝違逆聖旨的罪名。
騷操作看的一旁的李芩英氣笑了,壓著聲音說道:“楚公子還真是博讀詩書、謹記聖意啊。”
“那是自然。”楚清廉向來愛聽奉承話,趾高氣昂的揚起下巴,像是開屏的孔雀。
哪知道李芩英藉著問了句:“敢問去年秋闈,楚公子在哪張皇榜上?”
空氣有一瞬間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