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不必這麼避諱。”王安腦子裡都被“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樣的詞語佔據。
失望的情緒越來越多。
他就說先皇那樣謹慎惜命又中庸的皇上,怎麼會有寬宏大量又果決的兒子。
原來都是假象,都是在等一個時機和藉口處理他們。
王默看著他氣壓越來越低,滿意低眸遮掩自己的得意。
誠懇說道:“我這兒還有一些資料,既然六王爺先開的戰,那我們可以多方面齊抓來應對。”
有不少人說陸泓這次的青樓活動是早有預謀的,目的就是為了藉著這個機會開戰。
戲稱為“醉煙樓議案”。
居然在京城的青年子弟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後續的餘韻比當天影響更加深遠。
現在隨便進一家高檔些的茶館或者酒樓,都能聽見關於這個論題的辯論。
可能因為陸泓並沒有限制答案範圍,無論是守舊派還是革新派或者中立派都有話要說。
各有各的見解。
傳播速度遠超所有人預期,並將這種觀點還傳播到了京城以外的地方。
口口相傳,以京城為中心,將論題蔓延到了每個讀書人的口中。
“怎麼說?”王安把自己從那種低落的情緒中抽出來,看著他能提出什麼意見來。
王默很謹慎的先說道:“我覺得他們改革派現在最激進的代表就是曾誠,他可以說是改革派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我們可以先想辦法讓他忙於公務,無暇將關注點繼續放在上建議革新的摺子。”
這想法很平平無奇,深思熟慮的舊黨人都會有這想法。
無非就是讓他工作量加大,從而知道誰也不是好惹的,無暇他顧自然也就黃了。
不過王安點點頭:“與我所想不謀而合,繼續說。”
王默眼裡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我覺得您可以再多做一些事情,比如找個由頭讓這件事的導火索六王爺靜靜呆在府中。”
“哦?六王爺身份不低,什麼樣的由頭能讓他安然呆在家裡?”
“皇家人注重自身影響,不會隨意惹事。你看六王爺就不同,只是因為他是異姓王爺。”
話音未落王安就甩袖,臉色黑沉著。
肉眼可見的怒氣衝衝,冷哼道:“政見不同歸政見不同,刻意陷害的法子想都不必去想。”
他沒法否認這法子卻是是實用也很普遍的。
但這不代表著普遍就可以隨便用。
他本身是比較迂腐固執,但他絕不會做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向來看不起這樣的人,不可能讓自己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王默不以為意:“您或許想的嚴重了,我不過是建議您從他身份上做文章。”
王安這才面色好看一些,警惕的盯著他道:“有什麼文章可做的?”
陰森的笑了一聲,王安才說:“比如說,他當時從鄀國帶回來的那個乾兒子。”
這話叫王安警惕起來:“你怎麼知道他從鄀國帶回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