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幾場催眠雖然路上人很稀少,卻也不只是小慧一個人,加之排除過沁霞宮,便沒有人細細追究小慧 。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藏得也太深了吧、這小慧究竟什麼來頭。
若說每次都這麼巧讓嚴薈煒派出去,路過每一次的事發現場,未免太巧了吧。
楚玉惜眯起眼睛,漸漸周遭氣息清冷,她無意識拿著八骨玉扇敲著手掌,發著呆想事情。
沈婕妤見此也不再多打擾,跟著她蹙起眉問了句:“我能幫你什麼?”
“這個線索已經是個很重要的幫忙了,之後有需要我也會去找你的。”楚玉惜跟沈婕妤點點頭,勉力也笑不出來。
若是他們當時真的查的與事實很接近,到現在才頓悟過來,不知道算不算晚。
沈婕妤明白她的意思,便先回去了。
她走了沒多久,夜寒司就來了,面色帶著點笑意,只是看著楚玉惜的神情,微微收斂了笑意,問道:“怎麼了?”
楚玉惜回過神才發現夜寒司來了,揮手讓他坐到對面 ,隨後舉起了何煙儀的芍藥花八骨玉扇,問道:“你可還記得我們當時調查到沁霞宮是因為什麼?”
其實夜寒司有些模糊,但是細細一想說道:“好像是有人說見過沁霞宮的人路過。”
“對,當時我們根據這句話慢慢挖出了很多所謂的線索,調查沁霞宮,更是深入調查嚴昭儀,可是我們好像忽略了其他細節。”楚玉惜說話有些幾不可聞的顫抖,叫人險些發現不了。
夜寒司卻慢慢把手放在她背後,輕柔安撫,語氣舒緩慢慢:“比如?”
“比如剛剛沈婕妤過來跟我說,何煙儀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她偶然路過何煙儀宮外,又極其偶然地見到了路過的沁霞宮的小慧。”
這話一出,夜寒司安撫她的手忽然一頓,微微眯了深邃狹長的眼睛:“你是懷疑,當時我們漏掉了一個漏網之魚?”
“對。”楚玉惜覺得有些脫力,靠著夜寒司的手緩了口氣,才又端坐起來。
這事兒要是真的,那他們就是被一個丫鬟設了連環計耍了大半年,簡直難以想象看起來寬厚嬌俏的小丫鬟,到底做了什麼手段。
不寒而慄。
夜寒司不喜歡這種事情超乎掌控的感覺,抬眼說道:“我派人去查。只是她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嚴薈煒到底知不知道?我們這次必須慎重,一網打盡。”
“你不必憂心這些,朝堂的事情夠忙的了,這些事情派人查給我便好,我可以解決的。”楚玉惜不想什麼都讓夜寒司解決,若真如此自己豈不是一直在給他扯後腿?
夜寒司知道她倔,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無奈寵溺笑道:“好,我信你。”
跟楚玉惜在一起,不單單是為她遮風避雨,還要讓她覺得自己有松有馳給她足夠的空間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