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經過楚玉惜的診斷,夜寒司並沒有顯出什麼病症,被下藥的藥引爆發之後損傷了一點元氣,總歸是損耗了身體元氣,但調養便可恢復。
依楚玉惜看,寉親王這一系列動作只是開始。
試探清楚了夜寒司的底線及軟肋楚玉惜對夜寒司的影響程度以後,可能會有更大的動作了。
夜寒司倒是絲毫不擔心的樣子、想必是早就留有後手。
他都不擔心,沒理由楚玉惜蹦躂著叫著憂慮。
只是伸手給他劍眉星目兩側做穴位按摩,小嘴不依不饒嘟囔道:“天道有輪迴、蒼天繞過誰,那狗東西肯定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 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甘心的心裡算計著什麼時候整他一頓、一兩味瀉藥、噴嚏粉之類無傷大雅的藥,總是得出口氣,讓他狠狠丟個人。
至於正經的報復,等日後他落到他們手裡,有的是時候好好報復。
她楚玉惜別的本事沒有,小氣記賬的本事與生俱來,悄咪咪都記在心裡。
這憤憤不平、氣惱炸毛的樣子,看的夜寒司直樂,伸手把人拉下來在自己身上,輕輕摑了一下,笑著說道:“跟他計較什麼?日後有的是帳要算清楚。”
楚玉惜不贊同,但是也沒出言反對,就是不服氣的蹭著他胸膛,炸毛又往寉親王那倒黴蛋身上多記了一筆離間之恨。
遠方無辜的寉親王忽然打了個噴嚏,茫然四看,一旁的侍衛拿著披風上前,面色無奈:“王爺、可是感染風寒,叫你披上了又不聽。”
“無礙。”
皇宮中。
二人親暱過後,楚玉惜覺得要去太后那兒看一眼、道個歉,面上至少要過得去。
於是夜寒司陪著楚玉惜去了一遭,太后倒是沒什麼事兒了,閒著跟老嬤嬤話家常,絕口不提之前的變故,像是一點沒聽聞的樣子。
行禮拜年過後,趁著這個時候跟太后又提了年後送走晴然的事情。
太后淡淡抬了眼,打量他們良久才問道:“早就決定好的事?”
夜寒司一樣淡淡點點頭:“是,正月十五以後便送往寒山寺,及笄之後接回來。距京不遠、也好照應,氣候適宜比較養人。何況朕與方丈和主持有些私交,母后大可放心。”
“哀家沒什麼不放心的,只是閒來無事,人老了也信皈依佛門、抱著青燈看江山遼闊,倒也不錯。”
“母后,您是說,您也...”
後面的話,楚玉惜不大好說,卻也是真沒想到,太后居然這麼寬心就要跟晴然一起去寺院。
太后寬厚溫和點點頭,笑著說道:“人不得不服老,喜靜不喜鬧了。看著晴然,哀家也心安。”
楚玉惜不知道怎麼開口勸,夜寒司不動聲色拉著她的手往身後去,輕輕搖搖頭。
回頭對著太后跪了下去:“兒臣不孝,讓母后受驚了。”
之前的事情,對太后怎麼可能沒有影響,估計沒有晴然這一茬,她也會想辦法要出宮清淨會兒。
不是說人大了喜靜,而是年紀越大越惜命,她不想看他們折騰。
楚玉惜立馬跟著跪下來,深深行了一禮,心懷愧疚。
估計第二日晨昏定省的時候,太后便會向眾嬪妃提及了,少不得喜靜、怕事的幾個要跟著一起走。
這後宮,怕是要清冷一陣子了。中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