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天把話挑明就是告訴你,我雖然不會主動把你交出去,可只要老王開口、我立馬送你上斷頭臺!你的命是命,兄弟們的命也是命,馬上給我滾!別在老子眼前晃!”
沙畢照舊是理直氣壯的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更加深邃叫人猜不透,倒著退了出去:“譚將軍,保重。”
待他出去後,譚士招手叫來自己貼身侍衛,疲乏捏著眉心道:“去,跟著他,別讓他離開大營。”
“是!”侍衛領命跟了出去。
保持著十步遠的距離,跟著沙畢到草草搭建成的瞭望臺,跟上去並肩站立。
“難受嗎?弟弟。”侍衛看起來面不改色,眼中卻全是僥倖和嘲笑。
沙畢靜靜的看著涼涼的月光,忽然憤怒的渾身顫抖,回身撕了這人臉上的面具,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目光卻是瘋狂兇惡、要毀天滅地。
竟然是雙胞胎!
他死死盯著對面的人:“哥,夠了。你再做下去,跟王帥那狗賊又有何區別?!”
“當然有區別!當年他讓父親作為敢死隊前進自己卻跑了回來,父親那隊人連屍骨都無存啊!可我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殺,不過是用你的身份,敵我之間傳了幾句話而已!”侍衛嘴角勾笑,面上佈滿了嗜血和瘋狂,整個人看起來癲狂不已,雙目染上血絲,駭人異常。
“哥——”
侍衛看起來冷靜非常,淡然自若、有條有理道:“誒,小點聲。再堅持堅持,我們馬上就成功了,壞事的就是譚士那老東西不知死活非常現在說破,他那邊你是不能呆了,走,今夜跟我投敵。”
“你在說什麼?”沙畢看著他,目光茫然無措,有些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啊哥?”
侍衛面上忽然溫柔如水,撫著他的頭髮,像是在誘惑人的惡鬼:“我的好弟弟,你摻和進來的時候就髒了,別這麼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你投不投敵他們都已經懷疑你了,不是嗎?”
次日天一亮,侍衛跪地羞愧說道:“請譚將軍責罰!”
“怎麼?”譚士面無表情,好像如今已經沒什麼事情能掀起他的波瀾,跟之前罵罵咧咧的暴躁樣子差遠了。
侍衛低頭道:“昨晚卑職隨著沙畢在外面轉悠,沒想到他發現我將我甩開,直到現在都沒找到,可能是投敵去了。”
譚士面色更難看,在侍衛以為他終於要怒罵的時候,他疲乏地鬆了勁,靠在椅子上背脊彎了下去,像是受了沉重的打擊,他閉了閉眼,嘶啞說道:“沒有影子的事胡說什麼?故意惑亂軍心,自己下去領罰!”
他沒看到,侍衛面具下震驚、難以置信的樣子,反應過來看見譚士第一次那麼無精打采,好像瞬間頹然了十歲。
回身行禮退下,最後回身說了一句:“將軍近日憔悴許多,望多加珍重。”
出了軍帳,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哽咽起來,一雙大手將他面具撕掉,重新拿走蓋回自己臉上,嘲諷道:“如何?你那無情的譚將軍,怎麼說你的。”
好像直到現在,沙畢才回過神來,茫然抬起頭無措的像個孩子:“他什麼都沒說。”
還讓多嘴的自己去領罰。
錯愕、驚恐之色在侍衛眼裡閃過,嫉恨一閃而過,隨後兇惡吼了句:“你要道別,我也讓你道別了,別忘了你昨晚答應我的!”清風文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