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冰雪聰明的楚玉惜,太后滿意地點點頭,溫柔地拉著楚玉惜的雙手說:“那這件事就交給惜兒了,這次宮宴由皇上主持,哀家年齡大了,只想坐在一旁蹭蹭熱鬧勁兒,你和皇上自行商量,哀家就不管了。”
這太后,真是個精明的老狐狸啊!楚玉惜從太后的言語中知道她和葉寒司吵架的事情,太后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臣妾就先行告退,去找皇上商議宮宴一事。”每次來到太后這裡,楚玉惜整個人就繃得緊緊的,她想要趕快離開這麼一個壓抑的地方。
出了太后的寢宮,楚玉惜立馬趕去葉寒司的書殿,不管門口守衛的阻攔,楚玉惜徑直走了進去:“皇上,太后讓我們舉辦宮宴,你覺得如何?”
葉寒司沒有看楚玉惜,只是淡淡地說道:“這是朕起草的,你照著準備就行。”葉寒司頭也不抬地遞給楚玉惜一張紙,楚玉惜看著葉寒司冷漠得樣子,話到嘴邊也說不出口了,只好轉身離去。
葉寒司盯著楚玉惜漸行漸遠的身影,也沒有出聲挽留。
——宮宴如期舉行,當然這麼大的宴會,葉寒司和楚玉惜必須要一同參加,兩人未免又坐在一起。
楚玉惜感覺古代最不方便的就是每次出席重要場合就要穿好幾層衣服,還要戴特別沉重的頭飾。
葉寒司和楚玉惜雙雙出現在宮宴上,郎才女貌,引得下面的各個大臣皇子拍手叫好,坐在一旁的太后看著兩個人以為已經和好如初,心裡十分欣慰。
宮宴無非就是跳跳舞,唱唱歌,讓宮裡不再那麼冷清,熱鬧起來,葉寒司端正地坐在正中央,眼睛看著前方,深邃的眼睛裡不知道想著些什麼。
楚玉惜剛剛坐定,一扭頭,看到李岑瑛,她正用少女般崇敬的眼神盯著葉寒司看,看到李岑瑛的眼神,楚玉惜柔軟的心裡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李岑瑛是真心喜歡葉寒司啊,不同於後宮爭寵的喜歡,是敬佩的喜歡。
“我說皇上,你看李家女兒看你的眼神,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心動?”楚玉惜靠近葉寒司輕聲說,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地和葉寒司講過話,楚玉惜主動跟葉寒司聊天,可是說出的話卻……
本來還在開心地喝著酒的葉寒司,臉一下子陰沉了,拉著楚玉惜的手離開席位,楚玉惜知道葉寒司又生氣了。
他倆來到一處角落,葉寒司怒吼:“楚玉惜!你到底什麼意思?”
楚玉惜低頭沉默不語,她只想主動跟他聊聊天,卻不料想他的反應如此激烈。
“既然你這麼想讓朕去李岑瑛那裡,好啊!今天朕就去!你不用一直催了,這下滿意了?”說完丟下楚玉惜一個人在黑暗的角落裡走了。
葉寒司氣沖沖地回到宮宴上,召來江林福:“今日翻李岑瑛的牌,朕要去她那裡。”
“江林福,擺駕回宮。”做完這一切,葉寒司看也不看楚玉惜那個女人,頭也不會的離開宮宴。
眼看著葉寒司的背影逐漸消失,楚玉惜也依舊不語。
想起葉寒司的話,隨著那生硬的話語一陣刺骨的冷風竄進殿內,帶著刺骨抽筋的痛處直直的打在楚玉惜的身上 ,那人的背影也越行越遠,楚玉惜心也一點點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