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福在一旁聽著,面上也是由衷的笑意。他常伴葉寒司這麼多年,從未見過葉寒司因為哪個女人這般開心又這般上心過。
“娘娘有所不知,陛下是帶著這藥一路從光華殿去了沁霞宮。在沁霞宮裡時,嚴婕妤看見後還提出要為陛下換藥,卻被陛下拒絕了,可見娘娘與陛下感情之好。”
似乎這次回宮後,他的一切便變得大膽了起來。與他這般公然秀恩愛,其實楚玉惜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
因為她怕這種寵愛在未來的某一天變成別人戕害自己的動機。
可眼下畢竟是在自家院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在為葉寒司換藥的時候,楚玉惜將安荑的現狀同葉寒司說了一通,“臣妾擅自主張讓姜清為安婕妤診治,還望陛下成全。另外,安婕妤那事尚有蹊蹺之處,一切都需要暗中調查,也請陛下給我一點時間。”
葉寒司的臉色也只是稍有不悅,“你都已經做了主,朕若是再收回成命,倒顯得朕冷血無情了。昨兒母后便拿這事數落了朕,說她到底是後宮的嬪妃,又服侍過朕,朕該對她盡一份丈夫的責任……”
葉寒司灼熱的目光似要將楚玉惜看穿,“可母后卻不知,朕屬意的唯一妻子是你。”
這忽然曖昧的氣氛是怎麼回事,他們上一秒不會是還在說正事嗎?
眼瞧著葉寒司興沖沖地似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被他活生生地嚥了回去。
“待你到了生辰,那一日,朕會給你這世間最大的寵愛。”
往後每個難過的夜裡,她只要心裡有對那一日的祈盼,便會覺得再難熬的日子也都能過下去,可她終究是錯想了。
與他膩歪之際,楚玉惜這才注意到他腰間所彆著的是自己親繡的香囊。
“朕只是偶爾拿出來戴一戴,其餘時間朕都會將它好生放在懷裡收藏。”
楚玉惜沉浸在與他的濃情蜜意裡,並不知後頭禍難將至。
服侍著葉寒司在正殿裡小憩後,楚玉惜動身去了白露殿。經歷了這麼多事,她是愈發發覺事情儘早處理的好處。
這廂才到白露殿,便見楊玉瓊正在月嬤嬤的攙扶下出來。她臉上的濃妝想必也是為了掩飾其下的憔悴所化,可近看還是一眼辨了出來。
且幾日不見,她整個人倒是孱弱了不少,想來也是深受這折磨。
楊玉瓊面無表情地行了禮,語氣虛弱道:“嬪妾正準備去貴嬪處,不想與貴嬪娘娘碰了個正著。”
楚玉惜這才發覺她眼裡並無半分神氣,果然是被嚇出了病,不若不會是這個樣子。
楚玉惜將她扶了起來,又跟著她一起進了白露殿。
“我瞧著妹妹的身形清癯了不少,這幾日來還是夜不安寐嗎?”
與她對坐在院內的小涼亭裡後,只見楊玉瓊無力地笑了笑,“確實如此,勞姐姐掛記了。太醫說我這被嚇得不輕,若要完全恢復還需要半月有餘。”
微風過處,夾雜著日頭的陽光拂面而來,楚玉惜覺得有些熱。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