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沒料到的是,安荑在聽到了這句話後,瞬時間嚇得往後一仰,又俯伏在地,臉色驟變,哀叫道:“沒錯,是那補湯害了我,是補湯害了我!”
小柒見狀忙上前將楚玉惜護在身後,馨兒上前想要拉住安荑,卻反被她用力推開,“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馨兒哭著仍要上前,她卻作驚恐狀,雙手護頭,又連連往後挪,音調比先前還要高,“你別過來,你別再過來了……你明明答應過我,只要我按照你的吩咐照做,你就能讓陛下愛上我,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為什麼!”
楚玉惜忙叫住馨兒,“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誰知安荑竟似那日一般開始刨土,入魔了一般地不管不顧,楚玉惜只得讓侍衛將其打暈,又讓馨兒和小柒將她抱回了裡屋。
待姜清回來時,楚玉惜將情況與他說了一番。他聽完後眉目緊鎖,沉吟片刻後才應道:“安婕妤絕對不止是深受喪明之痛,一定還受了旁人的要挾。”
望著安荑毫無血色的面容,楚玉惜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深看了一眼,然後又轉身出去。
姜清跟著一起出來,“安婕妤隨時都有可能會將真相說出來,這便交給微臣吧。微臣照料她的同時,如有機會,一定問出緣由。”
“慢慢來吧。”
再回到光華殿時,陸泓已經回來。他正巧在說冷一橦,楚玉惜也聽了兩句,“我想著冷兄和冷大人的心結怕是一時難解,恐還需要一段時間。”
“那便許他留在宮裡,正好他廚藝精湛,瑜貴嬪也愛吃他那種口味。”
楚玉惜餘光略看向他,葉寒司越是沒什麼情緒,楚玉惜心裡就越虛。
隨即,葉寒司又吩咐著江林福傳膳,壓根就沒給楚玉惜一個回話的機會。
這陸泓又是一個不知就裡的,好不容易尋個契機,自然要與楚玉惜多說兩句,“冷兄的廚藝確實不錯,嘗過他手藝的人都讚不絕口。上次聽聞娘娘說與冷兄是故交,可我卻不曾聽冷兄提起過,娘娘可否與我說說?”
迎著葉寒司投來的滾熱目光,楚玉惜強裝鎮定道:“冷公子都不曾提及,說明我們之前並不相識。先前那話也只是我的玩笑話,阿泓還是莫要太放在心上的好。”
陸泓這才有所察覺,便又同李芩瑛說起她家的事情。
楚玉惜心下鬆了口氣。
一頓午膳用下來,楚玉惜算是發覺到了李芩瑛的痴心。她雖是大家門戶的深閨,可在葉寒司面前,卻也難自持,時不時地投去目光,在場人皆瞧得分明。
唯獨葉寒司,從未給過她一個回應。
好不容易捱過了午膳,見李芩瑛絲毫沒有要先退下的意思,楚玉惜便想尋個藉口退下,卻被葉寒司命令吩咐道:“瑜貴嬪,你且留下來。”
緊接著,他又下了逐客令,“阿泓,你不是還有事要做嗎?”
陸泓會意地起身告退,李芩瑛也緊隨其後,“民女就不打攪陛下和瑜貴嬪了。”
待他二人均退下後,葉寒司長舒了口氣,“和自己不感興趣的人待在一起就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