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是臣妾懶怠了。小圓子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今夜便可行動。”
“你為何不看朕?”葉寒司有些狐疑她對自己的態度,可心裡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忍不住發笑。
楚玉惜略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了他分外柔和的雙目,她心下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象。
“這幾日可有聽姜太醫的吩咐好好照料身子?”
楚玉惜的語氣有些冷淡,目光裡也透著幾分疏離,“姜太醫每日都會送來進補的湯藥,臣妾也都有在喝。”
葉寒司卻並未察覺到,眼底蘊著幾分笑意,“既如此是最好……”
等用過晚膳後,葉寒司也沒再離開。楚玉惜心裡倒也明白他此番來的目的,只當他是無處洩、欲……這話是不是說的過重了些?
但她只是一個棋子,不是嗎?
楚玉惜原叫小柒沏了新茶送進來,她們卻都不肯,說是要讓他們兩個好好單獨相處。
相處個屁,楚玉惜暗暗在心裡罵了一句。
面上卻還是帶著淺淺笑意,端了盞新泡的芍藥花茶進來。這是她親手泡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拿出自認為這麼珍貴的茶給他喝。
“這是芍藥花茶,陛下應該喝不慣吧?”
見葉寒司垂眸盯著奏摺,她便繼續說道:“臣妾去為陛下換一盞龍井來。”
葉寒司卻輕搖了下頭,“沒事,就這個吧。”
他的語氣是他和嚴薈禕說話時一般的溫柔。
楚玉惜略怔了一下,轉身欲出去,卻被他厲聲叫住,“你去外頭做什麼?”
楚玉惜心中發苦,這才是他對待自己正常的態度。
於是她便又坐在了他對邊,隨便翻了本書來看。後來看的入迷,並未察覺到葉寒司時不時投來的目光。
直至他有意重重放下奏摺發出的聲響打斷了楚玉惜,她這才緩過神來。
……
楚玉惜在偏殿沐浴過後再回了正殿,那葉寒司已然躺在床榻上了。
她放輕腳步,一雙似水的眼眸掠過搖搖閃閃的紅燭光落在了他身上,她知道他還沒睡。
待走至床榻邊上,她欲開口之際,葉寒司卻倏地坐了起來,又一把將她拉到了懷中。
這個懷裡是嚴薈禕躺過的地方。
楚玉惜微微掙脫開,待完全躺下後又往裡頭鑽了鑽,葉寒司很快就貼了過來。
“我很想你。”
他居然用“我”這個稱呼……這是不是說明了她的特殊性?楚玉惜正想著,葉寒司的唇已經覆了上來,一番索取過後,楚玉惜的雙頰早已通紅。
她心中雖留戀這感覺,也瞧見了他眼裡的意亂情迷,可她知道自己只是嚴薈禕的替代品。
她腦子一熱,順勢將他推開,“陛下,我是楚玉惜,不是嚴薈禕,請你看清楚。”
葉寒司卻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道:“我知道你只是你,你是楚玉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