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玉惜醒來時只覺得神清氣爽,不覺在心中感嘆這酒當真是個好東西。
用過早膳後,她便預備著往葉寒司那裡去。
可才與小柒到達光華殿,卻被小節子告知葉寒司自下早朝後便一直在沁霞宮。
楚玉惜不由地心下一緊,又問道:“這幾日一直如此嗎?”
小節子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自打六日前陛下來看過娘娘後便一直是這樣了,整日待在沁霞宮,這六日來也不曾召幸過別的妃嬪。”
怎麼聽著小節子這麼說,反倒成了自己的錯一樣。
不過太后從前那番話還歷歷在耳,她若是不加以勸阻,怕是太后那頭也過不去。
便只能硬著頭皮去了沁霞宮,她心中是不大願意瞧見嚴薈禕的,近來都如此。
來到沁霞宮院內,正瞧見一名畫師在對著沁霞宮的院子作畫。楚玉惜這才發覺沁霞宮的庭院明顯經過一番精緻的修繕,比她那現下有些光禿的芙蓉殿誠然好上千倍萬倍。
那畫師起身給楚玉惜行過禮後便就繼續作畫。
瞧著這院中各式花草鬱郁芊芊,萬物都散發著蓬勃生機。分明已是夏日,可她這裡卻如三月一般春意正濃,看樣子葉寒司果真是費了一番心思來討好她的芳心。
楚玉惜的目光從那百花叢中的鞦韆斂了回來,正逢小慧出來相迎。
“奴婢見過瑜貴嬪。”
楚玉惜朝她略擺了擺手,小慧便將她請了進去,楚玉惜卻頓住了,“陛下可是在裡面?”
小慧輕點了下頭,“嚴婕妤昨日身體不適,現下才醒……陛下正在裡面為其梳洗。”
身為一國之君且能為她做這等瑣事,那怕是要愛到骨髓裡去的。楚玉惜心下泛著苦楚,雙腿似是不聽使喚了一般地定在那不得動彈。
她不由地又追問道:“這畫師是在做什麼?”
她覺得自己這是在自取其辱。
小慧微微怔了一下,而後才道:“婕妤覺得這片院子很好看,便想著叫畫師畫下來儲存。”
“是挺不錯的。”
楚玉惜丟下這句話後便準備離開,小慧卻匆匆跟了上來,“娘娘不進去了嗎?”
難道還要她親自看他是如何為嚴薈禕梳洗,與她如何笑談的?
楚玉惜做不到。
“既然妹妹才起,本宮也不便多打攪,你去忙你的吧。”
楚玉惜回了芙蓉殿便叫來了柳施悅,她想要儘快將那衣裳與虎頭鞋做完。一個上午被紮了幾十次她也都沒當回事,這些痛與他心上的疼比起來不算什麼。
柳施悅細心為她包紮,想要問她卻也還是沒問。畢竟這幾日葉寒司將那嚴薈禕寵上了天,是合宮盡知的。而這後宮的女人失意的原因,大抵也是與葉寒司脫不了干係。
小柒端茶進來,“娘娘,歇歇吧。”
楚玉惜卻不肯,她只想著再快點再快點,做完了後她便也覺得自己不欠嚴薈禕了。
“娘娘,語鈴已經回來了。”
楚玉惜“嗯”了一聲繼續縫製。
“娘娘,語鈴在回來的路上被打了。”
楚玉惜依舊沒有停下來,只淡淡問道:“為什麼?”小飛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