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深看了一眼楚玉惜後,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小鸝過來為楚玉惜梳洗。
“芙蓉殿一切可都還好?”
“有小圓子和小良子在,娘娘放心。奴婢方才過來之時,正逢楊昭儀去,她以為娘娘已經回去了呢。”
楚玉惜輕哼一聲,又接著問道:“長青宮可有訊息傳出來?”
“並沒有什麼訊息,據說安婕妤這兩日都有好好地在調養身子,想來娘娘對她說的那番話她也放在了心上。”
楚玉惜卻是長嘆一聲道:“那也得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如今我的事情人人皆知,她應該也能體會到我的難處。原不是我不願意幫她,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現下娘娘在甘霖宮,各方面還是要多多注意著些。”
小鸝有意壓低聲音提醒了她一句,楚玉惜緘口不言。
用過早膳後,她仍舊去後院小坐了一會。待到日頭稍熱,小鸝便扶著她回屋,又換了一次膏藥。一個上午楚玉惜幾次尋了藉口去門外站了一會,卻聽正殿裡無半分動靜。眼見著小節子和江林福都不在,她也不好意思讓小鸝去打聽,只得擱在心頭上。
直至午膳時,一連幾聲咳嗽入耳,她一聽便知是葉寒司。
那咳嗽聲愈近了些,楚玉惜心下竟有些期待。待那咳嗽聲愈遠,她面上便作惆悵狀,卻也不會讓小鸝見著,都是些小情緒。
漸漸的連聲都沒了,她便知他是進了正殿。
楚玉惜佯做好奇道:“外頭咳嗽的是誰?”
“回娘娘,是陛下。”
聽著咳得也挺厲害,並不像是他習慣性的那種輕咳。想來前夜落水,他中傷得不輕。
楚玉惜便在心裡頭琢磨藥方子。可就算藥方子琢磨出來了,她也不敢腆著臉去。
便記在心下,靜觀其變。
用過午膳後沒多久,又是一連的咳嗽聲。由近到遠,葉寒司這是出了甘霖宮。
他會去哪裡?頂著這大太陽,所尋的該不會是他心愛的女人嚴薈禕吧?
楚玉惜一個下午都沒再聽見咳嗽聲,她一個下午都在那裡發愣。幾次小鸝見她發呆,想著攙她起身去外頭走動,她也不願意,只說身子乏累。
她有些後悔不讓別人過來看她了,以致於現在能八卦的物件都沒有。只能一次接著一次的小睡過去,以此來打發時間。
晚膳前,也沒見葉寒司回來。楚玉惜只覺這心中極其煩躁,便連晚膳也都不用了。
“我想回芙蓉殿,在這裡我感覺自己要悶死了。”
她哀求著小鸝,小鸝卻無可奈何道:“娘娘,這是陛下的意思……要不等會待陛下回來了,奴婢去將他請來可好?”
明明就在一個宮裡頭,明明相距不過兩百米,可楚玉惜覺著自己離他多遠似的。
卻見楚玉惜撇撇嘴道:“不用,見了他也是無趣。”
小鸝見狀,心裡卻跟明鏡似的,“不知為何,奴婢覺得現下娘娘是越來越在乎陛下了。”
楚玉惜卻不覺抬高聲音與她爭辯道:“我才沒有,你淨瞎說。我只是覺得這裡沉悶,不比芙蓉殿內有你們陪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