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後,卻還是下榻為他更衣。
葉寒司似有話要說,可到嘴邊卻還是停了下來。
待他出去後,楚玉惜還是喚來小鸝為自己更衣,又問道:“陛下不是不准她見了嗎,她居然還在鬧?”
小鸝也是一頭霧水,“小慧說的不明不白,奴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眼下安婕妤還在沁霞宮外頭。”
這安荑為何如此執著?
楚玉惜來到沁霞宮時,那安荑正被一群太監強行拖了下去。因著她是往那頭而去,故而楚玉惜也並未看清他的面色,只遠遠瞧著她散發披襟。
但她說的那話楚玉惜卻聽得分明,“嚴薈禕,你答應過我的話呢,你都忘了嗎!嚴薈禕,你為什麼不見我,為什麼!”
楚玉惜瞧著那群太監將她拖走的方向不像是回長青宮,便給身後的小圓子使了個眼色,自己且隨著小鸝進去了。
嚴薈禕靠在葉寒司的肩頭一言不語,像是受了多大委屈與驚嚇一般。
葉寒司出聲安慰道:“不過一個瘋子,日後朕不會再讓她來煩你了。”
楚玉惜聽了這話,心下只替安荑感到不值,心口也有些發悶。
楚玉惜緩緩掀開那白玉珠簾走了進去,又上前給葉寒司行了禮。
葉寒司這廂才注意到了楚玉惜,眼底的慍怒她瞧著也透徹,“朕不是不讓你來了嗎?”
“臣妾擔心嚴婕妤和安婕妤,便擅做主張跟了過來……”楚玉惜壓低聲音,似是試探一般接著說,“不知陛下將安妹妹安置去了何處?”
“冷宮。”
葉寒司的語氣比這兩個字還要來得冰冷。
楚玉惜跪了下去,“安妹妹一定是還未從喪子之痛裡走出來,臣妾斗膽,望陛下將她送回長青宮好好調養身子。待身子養好,這精神也就不會如此恍惚。”
“楚玉惜,你是想要陪她一起進去嗎?”
葉寒司的話再度讓她認清了自己的身份。是啊,她不過是一介棋子罷了。
他又如何能聽得進去自己的旁話呢?
“陛下還回去嗎?”
楚玉惜也不知這話自己是如何問出口的,說完她立馬後悔。
見葉寒司毫無反應,楚玉惜便起身退下了,“臣妾告退。”
在小鸝的攙扶下回了芙蓉殿後,小圓子已在殿外候著,“回娘娘,安婕妤被送去了冷宮。”
楚玉惜回了院子,尋了處僻靜的地方坐下後又問道:“這兩日未央宮沒什麼反應嗎?”
見小圓子搖頭,她心下便想著倘或那太后還對安荑存有希冀,應當會出手。
她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外頭打更的報已過了三更,她才知,原來這夜已然這般深。
“娘娘,該歇了。”
楚玉惜在小鸝的服侍下又再度睡下,身旁還有葉寒司殘存的幾絲氣息。
她轉到另一側才覺得好了許多。
翌日,她早早地便就醒來,實在是沒心思,昨個兒心情反覆上下,落得今日惆悵滿身。
“娘娘昨夜睡得那麼晚,現下確定不多躺一會嗎?”
楚玉惜伸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微微搖頭道:“不用了,冷宮那裡可有訊息?”
小柒一面為她更衣一面說道:“並沒有,陛下吩咐了一切按照原來在長青宮一樣,說是讓安婕妤在冷宮冷靜兩日再送回去。”
那應該就沒事了。無憂
“只是安荑此舉實在奇怪,都讓我不得不懷疑她小產的真相是否與嚴婕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