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廂算是預設了。
楚玉惜雖無法理解,卻也只得提醒她道:“那因你而受累的趙太醫也著實可惜,煩請妹妹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害人害己的事情出來。”
她起身欲離開,卻聽身後傳來安荑有意抬高的聲音,“娘娘,我們這些人比不得娘娘在陛下跟前受寵,只能另闢新路。”
為什麼所有人眼中她很受寵呢,偏她自己愣是一點都沒有感受得到。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急不擇路。”
楚玉惜丟下這句話後便走了出去,身後傳來她一聲嘆息。
走了出去後,楚玉惜一時間也不知該去哪裡。一想到那袋銀兩也不知有沒有被葉寒司收到,萬一被賊人偷走了又當如何?想到這,她還是動身去了甘霖宮。
進去時,那袋銀兩還安生地躺在一隅。許是因為那是自己的錢的緣故,故而楚玉惜一眼就看中了它。也顧不得給葉寒司行禮,而是先將那袋銀兩從犄角旮旯裡揪了出來。
隨即又撣了撣上面沾染的一點灰塵,又放在了案桌上。
這才想起給他行了禮。
“安婕妤已經醒來了。太醫說了身子並無大礙,安心歇養,日後還能再有子嗣。”
葉寒司的思緒很複雜,明明心中很歡喜她能回來,面上卻又表現得有些抗拒,“楚玉惜,你竟然還敢回來。”
楚玉惜眼裡閃過一絲慧黠,繼而又放軟語氣道:“臣妾斗膽,希望陛下能將臣妾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當真。若如此還不得陛下信任,那臣妾寧願用一死來證明自己。”
“若是日後再與冷一橦見面,朕會讓你們兩個好看。”
由此,楚玉惜這才感受到了一丁半點的,來自葉寒司對自己的……喜歡?
不過上次她已然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只要她沒在進宮前失身,其實她和冷一橦的關係也算正當吧,不就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嗎?
“臣妾對他早沒了感情,這點陛下放心。臣妾想說的話之前也都說了,日後自會用時間行動來證明。”
表面上還是要用這些話來陪襯一下她的決心。
“你既對他沒了感情,那你心中可還藏著別的男人?”
楚玉惜琢磨了好一會答案,最終也說出來了她認為葉寒司最想要聽到的話。
“臣妾既入了宮,眼裡心上自然只有陛下,再無旁人。”
她似乎聽到了來自葉寒司的笑聲,就一下。加之小節子進來得又太快,她也不敢保證那不是來自葉寒司。
“啟稟陛下,那趙太醫經過一番嚴刑拷打之後還是不招……現下已沒了氣。”
真真是造孽啊。
從甘霖宮用完午膳回來以後,楚玉惜去了一趟芍藥苑。
其實都不用她向葉寒司提,想必也都不會有人願意住進來。聽聞自打煙儀出事以後,那芍藥苑附近一帶都鮮少有人走,說是陰氣重,怕惹了不乾淨的東西。
一個個分明是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