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抬起頭來看著楚玉惜,卻沒有要伸手接過的意思,而最邊上那位婦人聽到動靜,卻一下子醒了過來,抬頭望他們時還順帶著打了個哈欠。
與她家那位姑娘的面黃肌瘦相比,這位婦人的氣色卻要好的多。
“真是謝謝這位小姐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那婦人一邊說著一邊竟直接起身將楚玉惜手中的錢袋直接一把奪去,她顯然是有目的性的。楚玉惜當場懵住,葉寒司卻是冷哼一聲。
這麼多錢都夠他們一大家子生活大半輩子了。
那姑娘的眼裡含著熱淚,淚水劃過她的花臉,很明顯的一道痕跡。
見那四個小孩也眼巴巴看著自己,楚玉惜便吩咐著小鸝將買來的冰糖分了他們各自兩塊。只見那個小孩接過後便開始狼吞虎嚥,吃的嘎嘣響。
“這位小姐既出了錢,那我家這姑娘的命就都是小姐您的了。從此以後是死是活也都與我無關,我也都認了……”
那位婦人一邊說著一邊竟還哭了起來。
那小姑娘一併她那四個姊妹向楚玉惜磕頭,楚玉惜想要上前勸阻,卻被葉寒司拉住。
“這些錢你們可以拿來做點生計,一家人在一起不是更好嗎……”見那姑娘站起身來,楚玉惜卻絲毫不嫌棄地攙住她,接著說,“我不用你來還情。”
那姑娘卻掙脫她又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小姐既給了錢,這便該是我做的……無論如何我都要跟著小姐,還望小姐不要嫌棄我。”
這讓楚玉惜如何是好?帶她走不是不可,只是他們要進的是皇宮,她這一走可是要一去不回的,楚玉惜不想讓她遭罪,便只得百般推辭。
葉寒司有些等不及,“你若要帶便帶著,人家親孃都不說什麼了。”
丟下這句話後他便揚長而去,楚玉惜狠狠瞪了他兩眼。
而後又定定地問著那姑娘,“跟著我便是一去不回,往後可能連你姊妹與母親的面也見不著了,你也願意?”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姑娘竟義無反顧地點著頭,眼裡還有懇求之意。
“好,那便跟我走吧。”
楚玉惜給身邊的小鸝遞了個眼色,便見她上前將那位姑娘扶了起來,又將她頭上那根草摘去。整個過程那位婦人不聞不問,就連他們走時一句話都未說。
待走遠後,楚玉惜才問她道:“這真是你親生母親?”
“正是,只是她最不待見我。她原想著把我賣到大戶人家做丫鬟,不想小姐卻出了這麼多錢……小姐,這錢實在是太多了。”
瞧她一臉惶恐,楚玉惜便耐心安慰道:“無妨。你既跟著她不舒心,便好好跟著我,我保你安生。”
那姑娘卻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你且問。”
“你同那位公子是什麼關係,我瞧著那位公子待小姐真好……你們是夫妻嗎?”
小鸝多看了兩眼她,那姑娘忙又垂下頭去。
楚玉惜笑而不語。
回了六王府,下人已在傳菜了。
陸泓也忙完了才出來,“嫂嫂終於回來了……”
楚玉惜點頭,見他忙得滿頭大汗,不免連連道謝,“今日真是麻煩阿泓了,我還沒料到阿泓竟會做飯呢。”
陸泓先是瞧了一眼從她身後走出來的那位姑娘,繼而又搭話道:“從前在邊境時,可都是我給將士們改善伙食,我的手藝自不必說。”瓏瓏
葉寒司換了身青色常服從後院走來,楚玉惜一時晃神把他當成了冷一橦,便多瞧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