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如讓楚玉惜去死呢!
他的俊臉上寫著“不容反駁”四個大字。
楚玉惜愣是想要為自己求情也開不了口。
看得一邊的江林福都有些急,想要上前為楚玉惜說兩句話。又見葉寒司面色陰沉,便還是放棄了。
良久後,她才咬著牙應了一聲,“好。”
從光華殿退出來以後,楚玉惜在炎炎烈日下站了好一會,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娘娘還是先回去吧。如今天愈發熱了,娘娘病才好,小心中了暑熱。”
“好難啊。”
楚玉惜是有淚卻又不能哭。想要散散心,便繞了遠路來到沁霞宮。葉寒司所說也都屬實,沁霞宮已派人在修繕,可院內那小橋流水卻被夷為平地,種上了不知名的小花小草。
內務府的胡公公剛好也在盯著他們做活,出來見楚玉惜站在院內盯著那一個角落,便先上前向她行了禮,繼而才道:“因著嚴婕妤說不喜那橋,陛下便讓人給移走了。”
原是如此。
“只是缺了橋,也就缺了那種感覺。”
家的感覺。
胡公公訕訕笑著,“奴才的想法和娘娘一樣,只是這是嚴婕妤的意思,奴才們不得不從。”
楚玉惜點了頭,轉身就要離開這片誠然無趣之地,胡公公卻將她叫住,“娘娘,敬事房的存檔今日已經理出來了,娘娘可要檢視?”
她對妃嬪侍寢的次數並不感興趣,她眼下只憂心著自己的生死。
“不用了,你們瞧著沒問題就行。”
“是。”
楚玉惜又走了半路,越想越覺著胡公公最後那話倒也值得細究。敬事房的存檔上記錄著的是妃嬪侍寢的次數……侍寢……葉寒司到現在都還沒有碰過她……以前呢?
楚玉惜忽然頓住腳步,小柒差點沒撞到她背上。
“娘娘這是怎麼了?”
卻見楚玉惜迫急地一字一句問著她,“小柒,我問你,在我進冷宮之前,可曾侍寢過?”
小柒努力回想著,終是搖頭道:“這個只能問從前跟著娘娘的小鳶了……只是娘娘進宮才一年有餘。而娘娘才進宮時陛下整日忙於朝政,似乎並未召幸過任何一個妃嬪。”
小柒想想又覺得奇怪,“這個和娘娘自證清白有何關聯嗎?”
楚玉惜卻附在她耳邊將一切原委說了出來。
如若從前也沒碰過,那她現下還是處子之身。簡而言之,只要和葉寒司睡一覺,就能自證清白了。
只是這事說來有些隱晦,她一時也不知該找誰做主,似乎只有太后。
“你先去敬事房問清楚……務必要清楚,然後我們再去求太后做主。”
眼下只有這個法子最為迅捷方便。
“好,奴婢這就去敬事房。”
楚玉惜也快速穿過御花園,想要早些回去。可走著走著總覺得有人在後面跟著自己,不知是不是她心神不寧的緣故。
回了芙蓉殿乾等了半個時辰,小柒也回來了。
“娘娘進宮服侍陛下半年,那半年裡陛下從未召幸過任何一個妃嬪。後來娘娘受人陷害入了冷宮,一直到今年三月才被放了出來。”
小柒一邊說著一邊將簿冊遞到楚玉惜跟前。楚玉惜翻查了一下,確定無誤後,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