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爺……竟然死了!?”
“司徒老祖問鼎武王多年,早已經在不是初期武王可以比擬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敗給薛凌風這樣的武王初期?”
“完了,這下司徒世家大難臨頭了,武王戰死,後繼無人,無法承受薛凌風復仇的怒火!”
薛凌風的聲音擴散到戰場每一個角落,頓時所有叛軍武者如墜冰窖,連動一下的資格都被剝奪,全部呆若木雞的看向司徒宣的屍體方向,沒人敢相信司徒宣會落敗。
要知道幾個時辰之前,薛凌風幾乎被壓制到抬不起頭,現在卻發生瞭如此大的驚天反轉,這讓司徒世家的武者難以接受,不少族人更是雙目失神,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落魄。
秦炎王國各大一流勢力中,武王就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往往不需要刻意展示武力就可以震懾萬敵,對日漸昌盛的司徒世家來說,只要老武王活在這世上一天,就可以保一日安寧,讓他們有著足夠的時間發展壯大,甚至出現第二尊武王接過崛起大旗。
然而,司徒世家的當世家住司徒炎已經踏入半步武王之境,資質上佳,只要再給他五年時間就有希望成為司徒世家第二尊武王,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司徒老祖不僅敗了,還丟掉了性命當場隕落,幾乎是瞬間就將司徒世家逼到了懸崖邊上,大氣都不敢再喘一下。
因為他們心中的仇敵薛家當世武王展露鋒芒,連比他境界高出不少的武王都可斬殺,何況是他們這些武王之下的武者,在薛凌風的腳下就與螻蟻區別不大,頂多是費上一點時間與精力罷了。
“嗷嗚!”
黑光逐漸沉寂,南宮拓面如死灰,眼皮直跳,看著塵埃中一個身影,驚呼:“你到底是人是鬼!你到底是……”
“我是你大爺。”
只見一名長相俊秀的少年郎撇嘴罵道,身上的戰甲全毀,露出泛著銀色寶光的面板,周身散發出的氣機十分平和中正,隨手一抬,殘留的真元力自行讓開了一條路,揚起的大片塵埃也被輕易驅散。
“什麼!”
南宮拓等人神經都有些錯亂,只見張凡雙腿挑起,身體直接竄起來十多丈高,伸手一把精準無誤的抓住了那隻幼年濁龍的脖子,將其狠狠的從天上拽了下來。
“呱呱呱……”
濁龍狂扇翅膀瘋狂掙扎,利爪朝著張凡面門抓去。
“一隻四不像的爬蟲也敢摸我的帥臉?滾犢子!”
張凡冷哼,生猛無比的反手一個大耳刮子抽在‘鳥嘴’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一團鬼炎瞬間被抽滅了,冒出一陣可憐兮兮的黑煙。
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堂堂上古巨兇之剩下哀嚎喘氣的餘地,被張凡一隻手掐住脖子,提在手裡,這一幕活似上街買菜的大媽擰著一隻活雞,準備回家殺雞炒菜。
“敢燒我,就用你的血肉來平復我的怒火,絕壁油炸再裹上香料鹽巴。”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張凡說著說著口水都差點留了出來,只感覺連番大戰肚子餓得要命,見這怪鳥身上有二兩肉就吞口水。
張凡牽著徐夢瑤的小手,大步向前,周遭被濁龍腐蝕過的真元力就如同見到了王者,開始自行褪去。
自認為武道悟性極高的南宮拓嘴唇發白,少年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奇異而平靜,依然是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武師九段,可在他舉手投足之時,就可輕鬆攪動空間中的真元力,輕鬆自如的樣子就如在撫摸一隻溫順的小貓,這一點南宮拓自問在不運轉功法的情況下也絕對做不到。
“好傢伙,武師完美之境,野心不小啊。”
獨孤斷眉頭一挑,心中自語,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看著年輕了不少的張凡,眼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了羨慕之色。
“我靠,不愧是獨孤老頭連這都看出來了。”
張凡一臉驚疑,感官變得異常敏銳,從獨孤斷的臉色就感覺到了對方看穿了自己的底細。
張凡心頭一凜,連忙將那抹渾然天成的奇異氣息壓制了下去,這到不是他不信任獨孤老頭,而是深諳無數種馬小說中扮豬吃老虎的至理名言,不善於隱藏的‘反派’一般都掛得很早。
在沒有能夠真正自保的情況下能不暴露底細才是王道,否則很容易就會被一些恐怖的存在挖挖鼻孔做掉。
“*******啊,此子今後成就遠在我之上。”
連獨孤斷都看了出來,何況是薛凌風,薛凌風神色一正,認真的端詳了一陣張凡。
結果越看越是心驚,連他這尊武王都不敢確定他今後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你緊張了?難道是因為見到你未來的岳丈了?”
徐夢瑤俏臉微紅的低語,掐了一下張凡的手背,這傢伙膽敢握住了她的手後,現在見到薛凌風竟然就想鬆開。
“緊張?很抱歉,本人的字典裡從沒有緊張兩個字,我這是擔心太過於威風會讓他們情不自禁的崇拜我,到時候全都成了我的跟班,那就不好了。”
張凡乾咳了一聲,大言不慚的自誇,臉皮厚實無比,徐夢瑤一臉無語的搖頭,說:“一定要牢記,你今後的格局並不是在秦炎王國這一隅之地,適合你的演武場是整片大陸。”
“這看得起我?”張凡聞言有些驚訝,就喜歡大老婆直率的性格,一點都不知道啥叫做含蓄,動不動就能把他張凡誇到飄飄然。
“我比你有見識,更能清楚你今後所要面對的困難,這不是一條輕鬆的路。”徐凌霄微微一笑,眉宇間帶著嚴肅。
“這麼犀利的嗎?”張凡很樂意見這丫頭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