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凡執意要這樣做,周坤著實是替他捏了把汗,押著他朝著外堂走去。
“那人是……張凡!好小子,連禁地密匙都敢偷,我看他是嫌自己命太長!”
“可不是,老爺在聽聞此事後,一怒之下連桌子都拍爛了,這傢伙死定了。”
一路上見著的薛家僕從如同躲避瘟神似的避開張凡,生怕受到任何牽連,只敢在遠處觀望發出冷嘲熱諷的聲音。
“他奶奶的個吻,看來天上不光能掉餡餅,還能掉石頭傷及無辜。”
張凡忍不住暗罵道,這才出去了小半天,一回來卻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將他釘在了恥辱柱上,成為了薛家上下的頭號公敵。
“總管家,張凡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家丁睡房,正好被周大哥逮了個正著!”
張凡人還沒到,就已經有人將話傳到了李管家耳朵裡。
“姑爺,小姐,竊賊已經被抓住。”李管家恭敬的說道。
“好!抓住了就好!”
林浩然眉聽到這話頓時大喜過望,還生怕這兔崽子知道一些風聲後不敢回來了,看樣子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小子的愚蠢程度。
“什麼竊賊不竊賊,在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待在薛凌霄身邊侍奉的柳萱兒不忿道,心裡十分擔憂張凡的處境,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大小姐身上,期望能看在張凡為她治病的份上從輕發落。
“不錯,究竟是不是他拿了密匙我還不能確定,何況張凡向來膽小怕事,這種事情他沒膽子做。”
薛凌霄點頭說道,朝著柳萱兒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柳萱兒見狀暗暗鬆了口氣,她對張凡那點小心思大小姐知道得一清二楚,兩人又情同姐妹,這事兒肯定會幫她。
林浩然看向薛凌霄,淡淡搖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還隔著肚皮,凌霄你還是太善良了。”
薛凌霄聞言沒說話,有些狐疑的掃向林浩然,這已經是今天不知道多少次,她這個名義上的‘夫君’向自己灌輸這樣的觀念,如此用心良苦實在是有些反常。
僅僅是竊取了家族聖地的鑰匙,怎麼會讓父親氣到連飯都吃不下,種種跡象表面事實並沒有這麼簡單。
“如果真是張凡偷的,該不會昨晚聖地出現天地異象也與他有關吧?”
薛凌霄暗自心驚,薛家出了武道聖賢,這本該是舉族歡慶的事情,父親卻如此惱火,恐怕她父親薛凌風不光是要找出偷密匙的人,甚至還要……除掉他!
引動八荒真元力降臨,武道天賦逆天,如若這樣的人本身就是一個身份低賤之人,甚至平日裡還受到其他僕從欺辱,不難想象一旦成長起來,恐怕整個薛家上層都要受到遷怒。
這樣的風險哪怕是薛家家主也擔不起,薛凌霄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恐怕是她也無法保住張凡的性命,畢竟這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範疇。
外堂門前空地,周坤從李管家手上接過一百兩賞金,滿目擔憂的低聲說:“保重啊,凡哥。”
張凡淡然一笑點了點頭, 示意周坤不要多管他自有分寸。
“喲,這不是張凡嗎,好大的威風,今早大亂後廚重地,這才下午怎麼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李管家擺著他那一張臭馬臉走了上來,就像是看待一個落水快淹死的人似的,臉上盡是幸災樂禍之意。
“哎哎哎,哪兒有李管家威風八面呢,我這不是被管家大人制得服服帖帖的嗎?”張凡不甘示弱的挖苦還擊,挑眉笑道:“李管家現在不害怕我出賣你了?”
“小雜碎,一碼歸一碼,自己做出的蠢事,與我有何相干?”
李管家聞言咬牙切齒,冷哼道:“別得意,就算你現在告發我,也沒人相信一個低賤的竊賊。”
“原來如此,看來不是你設計在陷害我,那到底是誰呢?”
張凡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故意激怒李管家,就是想探探口風,既然不是李管家這龜孫,那就只能是另一個王八蛋了。
“少他媽廢話,把我給他押進外堂!”
李管家怒道,幾名侍衛正要一擁而上,誰知道張凡到是自覺得很,腳步靈活多變,輕鬆躲過幾只撲過來的鹹豬爪,自覺走進了外堂‘受審’。
“這個小子……怎麼感覺有點不一樣了?”李管家見到這一幕有些震驚,這身手可不是尋常雜役能做到的。
“無恥之徒,還不跪下!”
剛走進門,一陣喝罵響起,張凡抬頭一看,發現林浩然目不斜視,高高坐在外堂主座上,儼然是一副未來一家之主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