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茶樓找偏僻的位置坐了,王鎮聽朔寧說明來意,吃驚的反問一句,“什麼,你們也是來找鬼醫的?”
朔寧不解的問道:“難道還有人在找鬼醫?”
王鎮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三天前也曾有個人來找我問過鬼醫,但我真不知道你們所說的這個鬼醫究竟是誰。永安城中淨他媽出神醫了,看病問診收費貴的要死。這裡面不知道有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朔寧問:“那找你詢問鬼醫的人長什麼樣子?”
王鎮說:“那天來的是兩個中年人,一個穿紫衣的胖子,另一個穿灰色長衫,兩個人臉色都很嚴肅,問我鬼醫在哪,我從沒聽說過鬼醫這個人,胡亂說了一通就把這倆人打發走了。”
朔寧追問說:“那穿灰色長衫的中年人是不是大約四十多歲,眉毛很濃,下巴上蓄著鬍子?”
王鎮說:“你怎麼知道?”
朔寧與蕭末雅互看了一眼,這倆人就是朔寧的父親朔方和百里清風。
王鎮看他倆心不在焉的樣子,輕輕摩挲著茶碗說:“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這鬼醫如果真在九安城,也有可能已經改名換姓。”
朔寧重重的吐了口氣,心裡又開始煩躁起來,如果真如王鎮所說,那要想找鬼醫豈不是大海撈針。
蕭末雅握住朔寧的手說:“就算鬼醫千變萬化,他終究要和醫藥打交道的,只要他在這,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給找出來。”
朔寧問:“這一帶還有沒有什麼奇人異士?獨處一隅而脾氣又非常古怪的人?”
王鎮想了想說:“奇人異士多了去,但真要提出個出類拔萃的只有一個。東海初雲島上有個初雲島主,是個法力深厚的修真士,他隱居海島從不與外人來往,是個有名的怪人。”
蕭末雅問:“這個初雲島主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王鎮又喝了口茶笑說:“都說了是修真士,我這種凡夫俗子怎能接觸的到。不過提醒你們一句,傳說初雲島機關重重,擅自闖進去的人根本就沒有活著出島的。”
蕭末雅說:“初雲島主或許就是鬼醫,我們明天就去初雲島。”
“好。”朔寧心中卻並不覺得二者是一人,但畢竟好不容易有了一線希望,他也想去試一試。
二人付過茶錢便離開了,王鎮目送二人下樓,嘿嘿笑著喝光杯裡的茶水,把口袋裡的金子拿出來在手裡撫摸著,“沒想到這世界上冤大頭還不少,又白賺兩塊金幣!”
次日天剛微亮蕭末雅就和朔寧出了客棧出發初雲島,那島在東海中,離海岸並也就十幾裡遠的距離,二人到海邊御風飛行,不消片刻就來到初雲島,島上綠樹成蔭,柳綠花紅,有一座龐大的莊園建造在山島中央。
二人落在莊園前的一片花叢中,蕭末雅望著眼前花海說:“這倒是個生活的好居所。”
“什麼人擅闖初雲島!”有兩年輕女子發出厲喝,不知從何處現身出來,攔在莊園大門前。
朔寧說:“我們是專程來拜訪初雲島主的,並無惡意。”
兩女子衣著一紅一綠,模樣俊俏無二,是一對孿生姐妹,紅裝女子叫道:“我們莊主不見外客,請回吧。”
蕭末雅說:“我們找貴莊主確實有要緊事,麻煩兩位姐姐進去通報一下,就說昆域王之女蕭末雅來求見。”鬼醫與蕭末雅的父親有些交情,若初雲島主真是鬼醫,知道他們的來歷想必不會不見。
“都說了我們莊主不見外客,囉嗦什麼?再不走把你們丟進海里餵魚。”綠裝女子柳眉倒豎,尖聲叫道。
無論蕭末雅怎樣解釋,孿生姐妹就是攔住門不讓二人進去,強硬的態度讓蕭末雅徹底失去了耐心。“今天我門非要見到初雲島主不可,再不讓開,休怪本姑娘無情了!”
“硬闖初雲島就是個死。”綠衣女子絲毫不把蕭末雅放在眼裡。
蕭末雅再也忍耐不住,衝上前對著綠衣女子一掌拍去。
“找死!”孿生姐妹同時出擊,與蕭末雅鬥在一起,三女如穿花蝴蝶般左右翻飛,打的甚是兇險。
莊園硃紅漆大門轟隆開啟,聽到打鬥聲又從裡面衝出來兩位姑娘,嬌喝一聲加入戰鬥。
蕭末雅以一敵四毫不畏懼,閃轉騰挪,與四女子打的不相上下。
朔寧站在一旁也不知該不該出手,一來蕭末雅游刃有餘,二來因為他從不打女人。
“都給我住手,什麼人敢來我們初雲島撒野!”大門口走出一位儀態端莊的中年美婦,頭髮挽著高髻,眉眼素淡,卻帶著一股子威嚴。
四女聞聲紛紛撤退到婦人身旁,綠裝女子說:“稟告二夫人,這二人非要闖進莊裡要見島主。”
蕭末雅見婦人氣度不凡,想必是莊內有身份的人,但同時心情一下就跌落進低谷,因為此處山花爛漫,美女如雲,鬼醫那種怪人怎會在此處。
美婦人上下打量著蕭末雅,臉色微微帶過一絲驚訝問道:“你是誰?見島主有什麼事嗎?”
蕭末雅施禮說:“我是昆域王蕭遠征的女兒蕭末雅,擅闖貴莊多有得罪,但我們確實是有些事要見島主,冒犯處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