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發展一下。”
趁著兩位男士收拾電線的功夫,蘇月對我又開始了她的期許。
“你前一秒還說讓我嫁給你。”
“奈何,我娶不了你啊。”
說完,我們譁然大笑。
那晚,我們四人圍桌而坐,喝著咖啡,吃著點心,聊著天,這樣的畫面事後想起來依然覺得何其恬適愜意。
一生當中,有一個這樣浪漫的場所,邀幾個好友共織一個美妙的夜晚,簡直太完美。自從和楊耳分手後,我一度覺得幸福遙不可及,它卻早已立在了我的窗臺上,為我等候多時。
這幸福不一定非得是愛情,可以是友情,可以是任何。
可是,當夏裕明向我投來殷切的目光時,我又開始迷茫。
一場戀愛,是因為“愛”而開始,還是因為“該戀愛”而開始。我們總是到了一定的年齡做該做的事,卻忘了為什麼要做這件事。
夏裕明確實很不錯,可我依然覺得愛一個人應該是純粹的,不應該變成遺忘過往的載體,我絕不想借與任何人的戀愛來撫平心中的創傷,這樣太自私,也太不公平。
回去的路上,我把內心的想法明確地告訴了夏裕明,以此來打消他心中的念頭。
他卻說:“如果我願意做那樣一個‘載體’呢?”
我又啞然了。
“我會等你,等你充分準備好。”夏裕明補充道。
他看上去特別認真,我卻掃興地說:“這句話,你醞釀了很久吧?”
夏裕明笑著摸了摸眉毛,汗顏道:“還是被你看穿了。”
“謝謝你送我回家。”
“這是我的榮幸。”
我們在月光下道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想,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