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淚真是毫不值錢。”
我把那幅簡筆畫拿去給蘇月看,看到我再次臃腫的眼睛,她毫不留情地調侃。
“你到底愛他有多深?”
蘇月的問題隨著輕柔的音樂聲而來,滑進我耳朵卻變得無比傷感,我的愛沒有測量過,無從測量,也無需測量。
因為,我曾在有楊耳的世界裡一直信仰愛情。
“看得出來,是一位年輕的女孩子。”
見我沒有回答,蘇月拿起畫仔細端詳,琢磨。
她和我的想法一樣,只有年輕的女孩才會對丸子頭有自信,又或者漂亮的女孩。
這大概就是最能吸引楊耳的型別吧。
我深吸一口氣,嘆出的卻是濃濃的悲哀。
“也許只是隨手畫的。”蘇月丟下畫不以為然道。
“他從來不隨手畫無關的東西。”
我太瞭解楊耳。他曾說畫筆是他賺錢的工具,也是他人生的一部分,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胡亂塗鴉。亂寫亂畫那是學生時代會做的事。
楊耳從來都是這樣理智。
“你確定這是他一年前畫的?”
“對,一年前畫的。”
“好,這次我支援你。”蘇月突然像個女俠一樣,雙手抱在胸前,正氣凜然地說。
“為什麼?”我有點恍惚地看著她。
“對一個早就移情別戀竟然還要拖一年之久的人,絕不能輕易放過他。他不僅浪費了一個女人的青春,還折損了一個女人的美貌。”
“你想幹嘛?”
“知道你下不了手,惡人當然還得我來做。”蘇月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對付這種混蛋,當然要靠武力,才解氣。”
“楊耳不是混蛋。”我提高嗓門糾正她。
“不愛了沒關係,好聚好散,這是戀愛自由。可是,拖延時間就變成了一種殘忍手段,這樣你都還能忍?”蘇月也提高嗓聲。
在我和楊耳分手的時候,她無動於衷,她覺得失戀嘛,人生總要經歷一次或那麼幾次,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現在,她看上去比我要生氣百倍。
蘇月的骨子裡原來隱藏著一股俠女的風度,可我並不是很領情。
停了一會兒,她又說:“你這不叫善良,也不叫一往情深,是愚蠢。你要迷途知返,我們需要愛對的人,才不柱‘愛情’二字的美麗。”